哎呀,你们就别问了,快躲起来吧,被他看见了,非宰了你们不可!风里酥一边说着,一边便冲那两人招手,示意他们躲到床底下去。
这种状况下,孙陵和黄俊也不及多想,两人连滚带爬便迅速藏了进去。
风里酥稍稍用铺盖帮他们挡了挡,紧接着就去应门。
怎么这么久?门开了之后,门外的梅赤阳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说着便走了进来。
人家睡了嘛,总要披件衣裳再起来应门呀。风里酥和他对台词的同时,眼神顺势就朝床底下斜了一下,暗示他目标已经就位。
睡了?梅赤阳点头回应,并不动声色地关好门,进屋坐下,那灯怎么还点着?
这……风里酥装出吞吞吐吐的样子,人家一个人在家,害怕嘛……说到这儿,她来到梅赤阳身边,把手搭到了对方肩上,梅爷您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留人家一个在这里独守,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漫漫长夜,多难啊……
她这几句一说,床底下的孙陵和黄俊脸都歪了,俩地痞皆是心道:好啊,这小娘儿们,装得倒是挺清纯,还说什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结果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呐?合着你找我俩送你回家,就是奔着那档子事儿来的吧?
行了行了。梅赤阳把她的手推开,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男人在外面忙,哪管得了你许多?再说了……我亏待你了吗?
说罢,他就把身上的一个包袱解了下来,放到了桌上,并刻意在放下时用力发出了哆的一声。
这下谁都能听出这包袱里放了某种硬物了,床下的两人也不例外。
梅爷,这包袱里的……都是给我的吗?似是怕那两位还不够清楚状况,风里酥这时又用异常兴奋的语气补了这句。
想什么呢?梅赤阳也很配合,这么大一包银子,我真给你,你敢要吗?
风里酥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扭捏:那……您拿到我这儿来干嘛呀?
其实,这会儿孙陵和黄俊根本看不到风里酥的脸,他们只能看到她和梅赤阳的脚踝以下,但风里酥仍是把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做得非常到位、一丝不苟——这,就叫专业。
这些银子,是我刚从此地县太爷的内宅里给弄出来的。梅赤阳娓娓言道,我溜进去的时候,倒还挺顺利,可取完银子要走的时候,被一个护院儿的家丁给看见了……所以,至少最近这几天,我肯定是出不了城了,也不太方便在大街上露面;我想把银子先放你这里,等风声过去再回来取。
风里酥闻言,过了几秒,才回道:那梅爷您要不要也在我这儿躲上几天?
不。梅赤阳回道,人跟银子分开,那才安全……我这就走。他顿了顿,我走之后,接下来几天,你该干嘛干嘛,每日正常进出,不要有什么异动便是。
说罢,他就起身往外去了。
我送您!风里酥紧跟着他,也往外走。
到这里为止,他俩的戏,其实就算是演完了。
梅赤阳一路走到了院儿外,到胡同里都拐弯了,风里酥还在送他呢。
过了足足三五分钟,风里酥才装模作样地回到了屋里,这时候……床底下那两位,早已连同桌上那一大包银子一起不知所踪了。
哼……风里酥见任务完成,冷哼一声,缓步返回了小院中。
不多时,真正的孙亦谐和黄东来就从院外走了进来。
厉害厉害。
佩服佩服。
双谐对这位女演员也是发自内心地称赞,不得不承认她那戏是真好。
行啦,别跟我瞎客气了。风里酥白了他们一眼,要不是梅大当家的开口,像这种活儿我是不接的……她这是场面话,因为钱到位了她肯定还是要接,还有,你俩也是……像这种小贼,即便是可恶吧,犯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地去整治吗?
哎~我们有我们的原则。黄东来道。
孙亦谐也道:是啊,这个就不劳姐姐您费心了。
他们说话间,一个梅赤阳手底下的弟兄快步进了院儿来,朝三人略一施礼,便道:孙少侠、黄少侠,和你们预料的一样,那俩小子刚刚从后窗出去后,便沿着窗外那条直巷往北去了,之前布下的眼线一路都盯着呢,估计两人马上就要进‘网’。
呵……很好。黄东来闻言便笑道,来,孙哥,咱们耍猴去。
请。
请。
他俩本身是不用这么请来请去的,这是在外人面前装大尾巴狼呢。
本来这一切的发展都在黄东来的计划之中,按说这会儿,那孙陵和黄俊应该已被一队早已埋伏好的捕快给抓住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在收网的当口出了点意外。
那黄俊,居然跑了。
也不知该说他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本来呢,是由他负责抱着那一大包银子的,没成想,他跑了半截儿摔了一跤,脚给崴了,于是孙陵就接过了钱,跑到了前头去,黄俊则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不知不觉,这两人之间就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因此,当孙陵被那队埋伏好的捕快截住时,在后方的黄俊远看着情况不对,立刻丢下同伴,扭头就窜了。
当然了,也没关系,此时暗处还有很多梅赤阳的手下们盯着呢,他跑不掉的。
既然这两个家伙分开了,那干脆就分开处置也无妨……孙亦谐和黄东来简单商量了几句,便决定,由黄东来带着雷不忌去追黄俊,而孙亦谐呢,则与梅赤阳一起奔县衙去,按原计划行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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