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下午,他说晚上有个局,让你一块过去。
让我过去?
苇庆凡有点奇怪,你说的,还是叔叔说的?
黎妙语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前方灯光里的雪花,噘着嘴道:他说的啊,我才不管这些事情呢。
去呗,长长见识,见见世面……你去吗?
商务局,我就不去了,我要好好看书复习,不然到时候舒云她们都考上了,就我一个人没考上,多丢脸呀!
行,那你就好好学习,努力成为我们家学历最高的人。
我肯定是!
黎妙语不知道他说的我们家是谁家,但不管是谁家,她都有机会成为学历最高的人,因为苇庆凡家里长辈都没有本科,庆婵姐也不准备考研……
她忽然想到这件事情,问:对了,庆婵姐去上班了吗?
还没,下周一去,会成为我们公司财务部的二号人物。
一共几个人?
两个啊,这还用问。
嘁……
等你毕业了,要不要去?
那得看你到时候能把公司做成什么样子了,发展不好,我才不稀罕呢……我可是北大的高材生。
行,为了到时候能把你这只金凤凰留下来,我也得努力。
嗯嗯!
把车停到车库,两人一块进电梯,苇庆凡伸手过去握住了黎妙语的手,她轻轻挣了挣,羞嗔道:不许耍流氓!
不耍!
苇庆凡很认真点头,抓着她的手不放,我保证,改邪归正,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才不信呢!
黎妙语又挣了挣,没有挣开,于是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不再继续挣扎了。
回到楼上,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苇庆凡还是不舍得撒手,黎妙语瞪了他一眼,把手抽了回去,蹲了下来拍了拍迎过来的呵呵,随后又仰起头问:你跟学姐牵手了吗?
苇庆凡原本还想要再哄一哄,下雪天拥着她躺被窝里,想想就舒坦,听她这么问,顿时蔫了,干咳一声,道:没有,跟你一样,都不许我碰。
黎妙语将信将疑的横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逗呵呵。
苇庆凡将外面的大衣脱了,绷着身体伸了个懒腰,道:我发现家里弄个健身房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身体都生锈了……我在这里吊个沙袋,怎么样?
吊呗,反正又不是吊我。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要不把你吊起来试试?我干嘛就干嘛……
呵呵和呀呀都会保护我的!
黎妙语瞪他一眼,也将羽绒服脱了,露出里面乳白色的圆领毛衣,贴身显出纤秀婀娜的曲线,不似学姐那样傲人,但同样凹凸有致,优雅之中透出秀美的性感。
她挂好了外衣,然后分别给猫狗倒猫粮。
呀呀~呀呀~
养狗的一部分缘故是想要给猫作伴,免得它太孤单,但随着小狗开始融入领地,没能把它驱逐走的猫似乎有点自闭,经常躲在房间里面不见踪影。
黎妙语倒了猫粮,也没见呀呀跑过来,于是又开始找猫,并再次从衣柜里面把它薅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呀?整天躲着不见人影?嗯?
黎妙语把它从屋里抱出来,又日常说教,呀呀显然刚睡醒,在她怀里伸了个懒腰,爪子在山腰上踩出一个小小凹痕,看得苇庆凡好一阵羡慕。
他随口道:是不是发情了?
发什么情啊,她都绝育过了!
黎妙语白了他一眼,然后又问:对了,狗多大做绝育啊?不要忘记了……
呃……要把它给扇了吗?
呀呀是母猫,呵呵是公狗,苇庆凡有点不忍,道:黄花今年都十岁了,再活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我还想着以后呵呵再生一窝,把它的血脉延续下去呢。
黄花这么大了吗?
黎妙语把呀呀放到猫粮盆前,然后站了起来,有点惊讶地道,看起来不像啊?
狗能看出来什么?
苇庆凡没好气道:而且狗能活二十多年呢,它现在还是壮年。
前世黄花在高中就丢了,没有能够寿终正寝,今生它依旧好好在家里趴着,但早晚也要离开的。
可是狗发情也很难受啊……
黎妙语也有点烦恼起来,随后又眼睛一亮,道:呵呵不是还有两个兄弟姐妹吗?等它们生了小狗狗,我们可以再抱过来啊,也都是黄花的后代……
也行。
小叔家的那只或许还有可能绝育,爷爷奶奶养着的是肯定不会做的,并且黄花说不定还会继续生。
他想了想,又问:生崽子会影响狗的寿命吧?
不知道,可能会吧……
黎妙语摇摇头,然后又瞪他一眼,都是女的生孩子……你们男的,就只顾自己开心……哼!
她不知想到什么,精致脱俗的脸蛋微微泛起红晕,气鼓鼓瞪他一眼。
苇庆凡没好气道:螳螂交配完了,母螳螂还会把公螳螂给吃掉呢!
我又没吃你!
你可以吃……
去死!
黎妙语红着脸瞪他,然后扭头检查猫砂和卫生间去了。
她很快拿了衣服,去苇庆凡的房间里洗澡,苇庆凡没有每天洗澡的习惯,瘫沙发上浏览新闻,并与李婉仪聊天。
你不洗澡吗?
黎妙语洗了澡,换了睡衣出来,见苇庆凡还瘫在沙发上玩手机,有点嫌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