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等了半天,本来在火车上就难受,一赌气的埋怨,可见他回复了,那些怨气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迅速打字回复。
江清淮:吆,好骄傲哦!
江清淮:我在火车上,快无聊死了。
苇庆凡:你回来了?
江清淮:对啊,一大早就坐车来了,天黑才能到。
苇庆凡:你可以晚上坐车,早上到啊。
江清淮:已经买过票了,我都快到了啊。
苇庆凡:我是告诉你,下次可以这样坐。
江清淮:算了吧,我买的是硬座,晚上睡觉更难受,还不如白天呢,回去还可以睡一觉。
苇庆凡:赚了钱不奖励自己一下啊?
江清淮:花钱的地方也很多啊,学费就好几千了。
苇庆凡:好吧,你爸在干嘛?
江清淮:在一个报社当编辑,我怕他又干不了多久,还是自己存一点钱比较放心,免得很快连饭都吃不起。
苇庆凡:你这个兼职不是做的挺好吗?前两天周哥还夸你呢。
江清淮:你一说我就难受,那个周哥!!!
苇庆凡:周甫也骚扰你?
打字的同时,他心里面暗暗恼火,原本觉得这个周甫这段时间表现还挺好,工作认真努力,也没玩什么表面一套背里一套,还以为转性了呢,没想到居然开始追求低级趣味了。
江清淮:我每次跟他聊天,他都客气的不行,我简直难受死了,我一个兼职的学生,对我这么客气干嘛呀?
苇庆凡:……
江清淮:没有啊,他对我挺好的,很照顾,很客气
江清淮:就是太客气了,我才有点难受,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啊?
苇庆凡: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
……你差点害了人家!
办公室里面,苇庆凡暗暗无语,还准备把周甫叫过来教训一顿呢,差点恼了乌龙,还好自己比较英明神武,做事从不冲动,更不偏听偏信……
他当然知道周甫为什么对江清淮这么客气,铁定是误会了,接着打字道:职场嘛,都习惯礼多人不怪。
这事只能江清淮自己去克服,他不可能再去找周甫说一通自然一点不要对她那么客气,那样她不自在……先不说这样只能起反效果,周甫会更加误会,他一个老板,也没必要为这点事去找周甫谈话,给周甫发工资是给公司做事的,又不是为了给江清淮服务。
江清淮:那就好,我还怕又是个变态呢。
她说话显得很随意,又问:你什么时候下班啊?
苇庆凡:五点半,但可能要加班。
江清淮:啊?
江清淮:你还要加班啊?我还想让你来接我呢。
如果苇庆凡不提加班的事情,她自然羞于这样说出来,不过苇庆凡要加班,这句话就有一点玩笑的成分了。
而如果苇庆凡也有意,自然可以想办法来接自己的……大不了,自己到时候就跟他说火车晚点了,然后在车站里面待一会,等他来了,再出去嘛……
苇庆凡:你在想屁吃,你不认识路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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