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莫名觉得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涌出来,又记起来梦中的场景,迟疑了一下,控制住情绪,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宿舍。
天上明月依旧,她悄悄沿走廊往卫生间走过去,忽然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新奇且刺激……
从小到大,她都一直很懂事,在老师面前懂事,在老爸面前懂事,在亲戚面前懂事,在同学面前懂事,在年龄比自己小的人面前依旧懂事,只是这样的懂事,表现形式有所区别。
但目的与效果是相同的,让大家都觉得自己很好。
似乎,自己还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吧?
这样大半夜的打人家电话,而且是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单纯就是使坏,不想让人家睡好觉……
这么一想,她忽然又觉得有点心虚。
自己凭什么生气啊?
别说自己还没搞清楚是不是真的喜欢他,就算是喜欢,自己也没道理这样生人家的气啊!
人家苇庆凡在追北大的那个女生啊!
自己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生气,甚至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呢?
她站在公共卫生间的门口,觉得心里的气一点点消解,然后又在快要消失的时候慢慢的积蓄上涌。
对,道理都对,但自己就是很生气,就是不想讲道理……
对!就是不讲道理!
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小声的自言自语,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然后用一种毅然决然的态度,拿着手机拨通了那个家伙的电话。
嗡……
苇庆凡连续几天纵欲过度,尤其是临行前的两天,属实是有点亏,因此最后跟江清淮发完消息,时间还没到十点,就直接睡着了。
他原本睡眠就比较警觉,又睡得比较早,枕边的手机只震动了第一下,就立即从睡眠状态清醒过来。
确认是手机震动之后,苇庆凡迅速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江清淮,有点奇怪,同时有有一种发生什么大事了的震惊,彻底驱散了睡意,压低了声音道:喂?
江清淮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接电话,愣了一下,然后,她发现另一个问题。
自己很气愤和任性的打了电话过去,却完全没想过打电话要说什么。
因为自己刚刚想要打电话的目的,单纯就是自己睡不着,然后想让他也睡不着……
现在好了,人家接电话了,自己该怎么说呢?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神经病?
??
苇庆凡等了等,见那边没出声,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确认没声音,应该不是遇见了什么危险,稍稍放下心来,压低声音问:喂?江清淮?是你吗?
江清淮又顿了一下,然后感觉自己有点糗,完全没有任何刚刚雄赳赳气昂昂、理直气壮的气势的低低应道:嗯……
苇庆凡听见她回应,终于彻底放下心来,低声问:怎么了?
……
江清淮站在公共卫生间里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苇庆凡见他不说话,联想到睡觉前周莉和杨昌宇的话,有点明白了,语气尽量压低的小声道:你等我一下。
他拿着手机轻手轻脚的爬下床,一方面担心会吵到室友,另一方面也是给江清淮冷静的时间,同时也给自己时间,想想怎么劝解安慰她。
坦白说,他挺佩服江奇峰这样的人,却喜欢不起来,简而言之,应该说是敬而远之。
敬是真诚的;想要远之也是坦率的。
然而,江清淮没的选,摊上这样的爹,想要远之都没办法。
不管怎么说,同学一场,人家深夜找自己聊天了,是打扰,也是信任。
同时也是麻烦,得小心一点处理,要安慰她,却不能让她误会,更不能被自己吸引。
这无关于道德,自从他有寸心容得许多香的想法之后,这方面就没有道德可言了,但一点自己设下的准则还是有的。
即便抛开这些都不说,也要考虑到量力而行,现在只学姐一人就快把自己榨干了,以后还有妙妙呢,要是再来一个,岂不是要鸟尽弓藏?
苇庆凡相信自己并不是自恋或者杞人忧天,某种程度上讲,江清淮这样的性格,大半夜因为这种事情给自己打电话,说不定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了,自己得小心点。
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优秀的男孩子更需要好好保护自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