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庆凡打断道:我爸是记仇,当年我二爷爷(苇盛的父亲)去世了,我爷爷奶奶养三个孩子,饭都吃不饱,你们不是怕沾上你们,要吃你们家的东西,我小叔去你家都不敢让进门吗?我爸妈一直记仇呢。
这下子周庆夫妻俩的脸色彻底难看了,都有点下不来台,毕竟不要脸不等于不要面子,尤其是被一个小辈这样当面说,等于是指着鼻子骂了。
周庆媳妇道:你不要乱说,当年的时候我们哪少帮衬了,不是都给钱给粮的……
周庆闻言也道:就是,你年纪小不懂事……
苇鹏原本好面子,不想撕破脸,但儿子已经把话说成这样,见周庆夫妻俩还不肯罢休,又提到当初的旧怨,再也忍不了,一拍沙发扶手,怒道:不懂个屁!
进门之后,周庆夫妻俩都察觉到苇鹏和王淑华都不肯借钱,但态度和言语上还是尽量以不伤和气的推诿为主,没有过什么不妥当的言语。
此时苇鹏骤然发怒,别说他们俩,连王淑华和苇庆凡都被吓一跳。
苇庆凡的印象当中,还没见过老爹这样子。
苇鹏记起当初的场景,越说越恼,干脆站起来道:我儿子用得着你们来教训?你们当初什么样,自己他妈的心里没点数?
没错,车就是我家的,我家现在就是有钱!还有十几万呢!但是不借!咋了?该哪去哪去!
周庆也恼了,站起来骂道:你有没有良心?当年要不是……
当年个屁!
苇鹏直接打断,你特娘的也跟我提良心?咋哩?你还敢抢?跟我动手?
苇鹏身高近一米八,周庆个头勉强只有一米七,矮了一截,苇鹏碍着情面,他可以借着不要脸来沾点便宜,苇鹏一翻脸,他确实没一点法子。
行,行!
见这情况,借钱肯定没希望了,周庆也就懒得废话,脸色铁青地往外就走。
周庆媳妇则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道:我回去就跟人说,看看你们这嘴脸!还有没有脸见人了,还有没……
王淑华闻言也恼了,起身道:我们不偷不抢凭自己本事挣钱,谁没脸?谁嫌贫爱富谁心里知道!当初他们兄弟三个吃不上饭的时候你们一家人在哪呢?WWw.ъīqúgèχχ.còM
现在听说我家买车了,你们上赶着凑过来借钱了?
周庆夫妻俩也不回话,出了院子,仍在嚷嚷:有钱了,就不认穷亲戚了!行,我回头就跟人说,让人家都知道你们一家是什么样的人……
苇庆凡跟着爸妈出了院子,冲都有点上脾气的爸妈摆摆手,然后对周庆和周庆媳妇道:叔,婶,没必要,便宜没占到,骂也挨了,脸也丢了,就算了吧,闹大了把你们当年那点事宣扬的都知道,你们家孩子还结不结婚了……
周庆年龄比苇鹏小,但结婚早,儿子比苇庆凡大两岁,成绩稀烂,如今应该正在相亲,苇庆凡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前世这个暑假,周庆夫妻俩因为彩礼的事情跟亲家打了起来,婚自然也没结成,爸妈当成笑料,开心了好几天。
周庆和周庆媳妇果然不再说了,又回头指点了几句,然后骑上摩托车走了。
舒坦!
苇鹏院子里面长舒了一口气,我这口气憋了二十多年了,他妈的……骂出来就是舒坦!
王淑华难得跟人吵架,一时间情绪还有点平复不下来,闻言瞪了眼丈夫,又瞪一眼儿子。
你别瞪我,真的,从跟你结婚……
苇鹏说了一半,迅速改口,从长大之后,懂事了,啥都要忍,啥都要讲情面,我就没这么舒服过!
他伸手拍拍苇庆凡的肩膀,行!虽然这样做不该,不好,但今天这事你做得对!爸支持你!
成什么样子!
王淑华没想过要吵架,但都已经吵完了,而且自己也跟着吵了,这会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屋。
苇鹏也跟着回屋,琢磨道:他们住城里面,怎么知道的啊?
王淑华伸手指了指对门的邻居,她家二闺女不是就嫁到周庆他们家旁边的?肯定这里瞎传,传过去的……
苇鹏道:管他呢,反正咱这又不是见不得光。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回头就说中了一百万,儿子不懂事,爆发户,找不着北了,没跟我们说,偷偷买了辆车,花了一大半,反正我们一开始确实也不知道……然后我们再买两套房子,就都花完了……谁来找都说没钱。
王淑华点头道:行,就这么说。
苇庆凡无奈道:你们不问一下我的意见吗?
问个屁,还没找你算账呢。
苇鹏没好气道,对这种人就算了,对别人可不能这样,情面还是要讲的。
嗯,嗯,我知道。
苇庆凡认真而又没多少诚意的附和,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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