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了。
苇庆凡笑道,考完就走了。
啊?
张自豪吃了一惊,晚上还有聚餐呢?她不参加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
苇庆凡摊摊一只手,李婉仪的事情如果她想说,自己会说,用不着自己越俎代庖,因此能对张自豪说的内容不多。
行吧。
张自豪有点失望的应了一声,转身想走,又转回来了,迟疑着问:你觉得我该不该去表白?
苇庆凡想了一下,问:豪哥想听真话?
张自豪道:废话。
苇庆凡想了一下道:废话的话……那就你自己决定吧。
张自豪差点吐血,我是说你问的是废话,我当然想听真话啊。
哦哦,你自己不说清楚。
俩人虽然不同级,但这一年来经常一起打球,彼此算是比较熟悉了,苇庆凡故意打了个岔,张自豪也明白,都忍不住笑起来。
苇庆凡笑道:我先问问你,你觉得你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张自豪道:当然会啊,又不是毕业了一辈子不往来。
那你觉得她会接受你的表白吗?
张自豪没说话。
你表白了,她没接受,以后再见面,会不会尴尬?你希望她怎么对待你?
苇庆凡看着他道,我知道你的感受,憋着不说难受,而且说了说不定还有希望,但是吧……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是暗恋,你不说,憋着再难受再折磨,都是你来承受,你说了,就把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任务丢给她了。
打个比喻,比如我跟一个女孩子谈恋爱,然后我想亲他,又怕亲她会惹她生气,我就问她‘我可以亲你吗?’你觉得我这样做对不对?是尊重她吗?
张自豪想了一下,奇怪地道:不是应该拿我打比方吗,你为什么拿你自己打比方?
苇庆凡道:因为我觉得我要比你先面对这个问题。
张自豪憋了一下,看样子很想捶他一顿,随后又似想到了什么,吃惊地看着他:你别告诉我是黎妙语啊?
不等苇庆凡回答,他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至少在高中里面,别对黎妙语有什么想法……不对,是动作,她……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道:她爸……你知道是谁吗?
苇庆凡笑道:叫什么?
张自豪表情有点神秘的一字一顿:黎树青!……不然她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一个敢追她的都没有?你以为是怕你啊?
不管前世今生,苇庆凡都听过这个名字,属于县里面很有能量的那种人,经常出现在酒桌上,属于那种被别人拿来当作谈资的名字。
黎姓也并不算很常见,又是同一个县城里,苇庆凡虽然没见过黎树青,但早就猜到了。
前世王凯在纠缠了黎妙语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就对她敬而远之,应该就是黎妙语不堪其扰,告诉她爸了。
于是王凯就再也没敢招惹她。
我知道了。
苇庆凡点点头,咱们回到正题,你觉得我应该问吗?
张自豪想了一下道:问不问你都不该亲她,这个想法都不能有,不然她爸知道了……
我特么!
苇庆凡恨不得把他按地上打一顿,你知道打比喻是什么意思嘛?
行行行,打比方,打比方。
张自豪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没问题啊,不问的话,要是她不愿意咋办?
这就是问题关键了。
苇庆凡语重心长地道,你……不对,我不好意思直接亲,我就问她,她就好意思回答了嘛?
呃……
在这个比喻里面,我犯的错误跟你一样,都是自己不想担责任,我想亲她,还想一点不担责任,不冒风险的亲她,就把责任和为难都给了她,你也是,自己憋着难受,就不管不顾去找她表白。
苇庆凡同时做出了批评和自我批评,然后拍拍张自豪的肩膀,豪哥,男子汉大丈夫,得有担当,该自己抗的,憋得再难受也自己扛住了,推给女孩子算什么事?
有道理!就该自己扛着!
张自豪被他说的莫名热血沸腾起来,觉得似乎告白就是给仪爹添麻烦,不告白就是在给仪爹遮风挡雨,憋得难受也是在为仪爹受苦,这让他很有一种成就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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