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在那肥嘟嘟的脸上亲了好几下,发现感觉还不错,冰雪一般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想啃一口,嘴唇上沾了些许细碎的冰晶颗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觉得有些甜。
我老公真好,还是肥点有安全感。姜敏忍不住去抱了下眼前这只大肥猪,张骁把它的拖拽钉耙都惟妙惟肖地刻画出来的。
不可否认的,张骁很有艺术欣赏水准,手艺活也好。
只不过他心眼小。
费了大半天功夫堆出来的猪八戒,因为自家媳妇儿对它又亲又抱又喊老公,张骁直接一铲子过去,将整只猪强拆了。
姜敏故意凶他:喂!你干嘛这么对我老公。
张骁低声警告她:你再乱叫一声老公试试?
张骁平日里也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可他怎么都不爽姜敏亲别人,喊别人老公,哪怕这个别人,只是一头冰雕猪,都能打翻他身体里六百个醋坛子。
你杀了我老公,我要报仇!
张骁冷笑道:你老公死了,乖乖从了我。
姜敏:……
……
张坚站在窗边,见两人打打闹闹,他跟旁边的康婶道:这两娃真吵,一个赛一个幼稚。
康婶道:首长,挺冷的,您关窗吧,别看了。
敏敏!我儿子没了啊!张坚冲着窗外大声喊道,我儿子都碎成渣了!
保姆康婶:……
大过年了,别说这样的话。
童言无忌,呸,老言无忌。
张坚:……
张骁试图堆一个自己形象的雪人,姜敏在旁边看着眼馋,你也要堆一个我。
那你等会儿也要对着’它‘又亲又抱。张骁指了指自己的雪人。
姜敏调侃道:你傻不傻,我对你又亲又抱不成?
不成——你得先对我的小弟弟又亲又抱。张骁说这话的时候,指着冰雕像,着重加重了三个字。
如果能把它包裹进温暖的地方,那就更好了。
姜敏老脸一红,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觉得这家伙就是在故意调戏她。
她小声道:你这个小弟弟,别小心断了。
张骁愣了下,淡白的阳光落在他俊俏的脸上,漆黑如墨的眼眸更加幽深似海,他迈着笔直的长靴走来,附在姜敏耳畔道:
媳妇儿,你对我耍流氓。
姜敏用口型无声道:恶人先告状。
两人吵吵闹闹一会儿,回头瞥见了院子外面的不速之客,张骁倚着雪铲,懒洋洋走过去开门,日光泼洒他后背,他的影子落在地面上,身姿挺拔矫健,每一步路都走得极其端正漂亮。
院子外面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硬朗,女的娇俏,张逸远穿着军大衣,身边的年轻姑娘是一身棕色的大衣,带着护耳兔毛棉帽,鼻子被冻得有些红,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美丽的女郎。
女郎姓沈,沈怡卿,说起来还是张骁母亲的一位表侄女,张骁得喊她一声表姐,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不过两家人来往并不多。
表弟……你长这么高了?你……你真是张骁。张逸远和沈怡卿走过来,两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尤其是张逸远,去年他所见到的张骁,还比自己矮小几公分,现在的张骁,却比他高了半个头。
张骁轻轻松松就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我家可不欢迎你。
不待张逸远说话,沈怡卿立刻道:表弟,你别总这样,你对阿远他有误会。
沈怡卿跟张逸远谈对象,两人聊得最多的却是张骁,说这家伙小时候是如何的冥顽不灵,如何的调皮混蛋,如何的散漫不听话……听得沈t怡卿为张逸远感到不忿,为长辈张坚感到不值。
他们那么好的一对夫妻,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儿子?
骁骁,哪怕你不认我这个兄长,我现在也算是你未来的表姐夫。张逸远的眸光深了深,他们彻彻底底是亲戚了。
自从去年的事情发生之后,张坚对他冷淡了不少,还让他改名字,对外说清了他们的关系,显然是要划清界限,为自己的亲儿子铺路。
张逸远能明显感觉到别人看他的眼神变了,当外人意识到张坚根本没把他当继承人培养后,他的日子越来越不顺利,往日那些捧上来的人,也个个都打起了马虎眼。
他习惯了过去的顺风顺水,如今处处受制,被人落井下石,张逸远怎么肯接受的这样的待遇。
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的亲戚,不用这么上杆子过来。张骁冷淡道:现在是初三,咱也没亲近到那个份上,初七后再来吧。
沈怡卿的脸涨红:你……你怎么说话的。
骁骁,听说你考上大学后成熟了不少,结果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胡来。张逸远摇了摇头,大家都不愿意跟你置气,可你不能总这样,在学校里,你也会跟人搞不好关系。
对啊,逸远他说得对啊。沈怡卿连忙道。
张骁嗤笑一声:好好笑啊,你以为究竟是谁跟人搞不好关系,你耍那些小手段真会有人服你吗?
你们是谁啊?姜敏走过来,挽住张骁的胳膊,一脸天真道:我未婚夫在学校可是学生会主席,后面一大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