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路睡了一整天,沈继也终于睡了个好觉,可以说因祸得福。
醒来之后,圣路就开始有点不对劲了,之前一直爱粘着他的人鱼,现在竟然变得正经起来了。
他不缠着他,也不故意挑逗他,也不爱说骚话了。
沈继怀疑自己没给他驱虫驱干净,可能被寄生植物寄生了。
他把圣路按进怀里,在他肩膀和后背找了又找,摸了又摸,皮肤光滑细腻,骨骼肌肉正常,没有找到一个不正常的地方。
“不……不要,沈继……”人鱼被他摸到整个人都红了,从脸红到脖子那种。
沈继完全愣怔在当场,这人设完全不对。
圣路会脸红,但那种脸红是变态发情后的脸红,而不是现在这种完全正常的害羞的脸红。
“你在害羞?”沈继神情凝重了。
放在以前,这问句询问的对象绝不该是圣路这样的变态。
然而圣路没有回答,他没有回答!他反而低下了头。
事情严重了。
他肯定是被寄生了,上半身没有,估计是藏在人鱼尾巴上,而他当时没有仔细看。
沈继开始往他尾巴上摸去,温暖的手在那排列密集而细腻的鳞片上焦急寻找什么,他细细观察着,有时候把那些像铠甲一样厚重的鳞片掀开,找寻可能被寄生的地方。
圣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露出笑意,暗自揪紧了年轻人的衣服,他闭上眼睛,谨慎而绵长地呼吸着,完全沉浸在这场漫长又温柔的细致对待中,灵魂摇摇晃晃的享受着。
他隐忍而贪婪,真正到了这种沉沦的极致快乐时,他反而不敢发出一丝可疑的声响,怕惊扰完全不知情的始作俑者,怕一露馅,就把这年轻的Enig惹恼了。
虽然一百多岁还没有做过爱,但在某些方面,他还是十分老奸巨猾。
沈继十分专心,他终于摸到一块可疑的地方,那里的鳞片过于柔软又柔韧,仿佛是天生被植物寄生的地方,他将鳞片轻轻地掀开,感觉到鳞片深处略微湿润,和其他鳞片的内层完全不一样。
沈继心想,如果有血,这地方大概就被寄生了。
可他的手指轻轻一探寻,圣路猛然的颤抖起来。
其他的地方冰冷,只有这里温暖得不像话。
这个细节终于让沈继反应过来,然而这时候事情已发展到一个完全不对劲的状态。
他看见人鱼在他怀里颤抖,双手紧紧抓着他肩膀,眼神迷离,唇齿艳红,尾巴轻轻摆动着,蹭着他的手臂。
沈继腾地站起来,整条鱼就这样掉在蒲草上。
圣路抽了抽额角:“你好歹给个缓冲时间。”
到了晚上,沈继还是一言不发,篝火隐隐闪动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圣路坐在对面,举起双手:“宝贝,吃亏的是我啊,我躺在你怀里可是一个手指没动哦。”
沈继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隔着火光盯着他,没有情绪。
在这双眼睛下,圣路被他盯得背脊发凉:“好可怕……”
“可是……又好爽啊……”病态的笑容随即扬起。
“……晚上你自己睡。”沈继垂下眼眸。
“哦?我自己睡?”圣路勾起了一个让人十分不爽的笑:“小朋友,是怕晚上控制不住日我吗?”
沈继抬起眼眸:“刚刚我在脑海里确实日了你一次。”
圣路笑容凝固。
“什……什么?”他这零帧起手甚至把圣路这个正宗变态也给整不自信了。
“我想着你撸了一把。”沈继直白道。
刚刚被圣路这个变态套路后,他跑出去,给自己解决了一次。
呵呵,被一条人鱼勾引了,还自己给自己泄了一次火。
因为身体内有一只大恶魔要供养,精力和时间有限,沈继没有多少性&ddot;冲动和幻想,就算是躁动的少年时期,和其他同年人相比,他也基本上很少有这方面的烦恼。
这次会给圣路套路成功,多少也有这个原因,再加上他当时完全是单纯的关心。
在意识到被套路后,他也有过一丝恼怒,但随后这一丝怒意被冲动的欲望击垮。
圣路僵住当场,在短暂的错愕后,一双石榴红的眼睛逐渐泛起盈动的兴奋的高光,仿佛在说:那就该给我来场真枪实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