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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带他们去牙行。带他们进来的差役随手指了一个少年,那少年连忙小跑着过来他们面前。
好嘞!差爷!
跟我来,走这边……
那少年带他们七绕八拐,走到一处宅子敲了敲门,直到里面有人应声,门开了,那少年摆了摆手一溜烟跑了。
来找房子的吧?门内走出来一个穿着厚厚长袍的中年胡子男人,他手上拿着一大串钥匙,上下打量了他们一阵,想要找什么样的?
可有价格之分?林涯等人随着他进了屋内,买与租赁又有何价?
鄙人姓阮,叫我阮牙人就行。这房子自然有好有坏,你们这一家子,若是手头紧,那自然是租赁好些,普通的二进院子挤一挤也能住下。说完,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种的一般租一年头也就一两银子。
可否前去看看?
自然是可以。阮牙人脸上带着笑,起身带他们前往。
他们连续看了好几家,最后选中了一家年租二两银子的院子。那院子进门有一颗光秃秃的桃树,旁边有一处水井,往里走东西各有两间屋子,最左边是灶房,旁边还有一处小小的柴房。
比之前看的几家虽然贵些,但是好歹不用挤在一块睡觉,毕竟又不是在逃难的特殊情况,这时候还是要讲究男女大防的。
爹爹,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吗?任朝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极为兴奋。
嗯,不用再赶路了。
噢噢噢!太好了!!
签完契书,阮牙人就给了他们钥匙,当日就能直接住进去,但是看着里面除了床和柜子以及几个破烂的桌椅板凳,其他什么都没有。
让许玥他们在家打扫一下沉积已久的灰尘后,林涯和许瑾带着购粮凭书和银子出了门,准备去添置一些东西。
来到大街上后,林涯发现这里似乎比几天前来的时候要热闹的多,看来男主他们抢占地盘对其他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毕竟前面那位是个刮墙皮的贪官。
姐夫,这城里还挺热闹的,看来这里的县官治理得还不错,只是为何之前……许瑾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茶楼里就传来义愤填膺的声音。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处置贪官还是错的?!
处置贪官是没错,可是他们没有朝廷下令,私自处决官员,还和城外那些土匪联合起来……那是反贼才会干的事!
反贼又如何,只要他们让我们吃饱饭!不再随意欺辱我们,便是反了又如何?
这几日城中粮铺的米粮全都是你口中的反贼带来的,有本事你莫再吃了,要不然也变成反贼,变成同党了!
好!说的没错!茶楼里忽然响起了众多附和的声响,足以见得这里之前的县官是多么不得人心。
姐、姐夫……你、你听见了吗?许瑾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问着,面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林涯没什么反应,依旧淡定,只是点点头:听见了。
他说的没错不是吗?
古代干旱灾荒(完)
屋外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泥土与草木混杂着芬芳馥郁气味。随着雷声轰隆作响,原本小雨滋润的桃花苞被瞬间变粗的雨柱打落在地,很快枝头上便只剩下零星几朵。
二月底开始,柳城的雨水似乎格外多了起来。
若是这雨继续下下去,只怕田地被淹没,届时连稻谷都种不了了。许父坐在窗边,收起手边的笔墨与纸张,说的话连一旁的张氏都听不太清。
这雨声着实大了些。
许玥和张氏坐在一旁缝补衣裳,骤然乌云齐聚,屋内一片昏暗,衣服都看不清了。于是她放下手中的针线,点着油灯,直到昏黄的火光燃起,才继续拿起手边的衣服。
娘,琳儿的身量大了些,这袖子该放长一些了。看着张氏手里的衣裙,许玥想到这一年来任琳似乎长大了不少,连忙和张氏说着。
任琳如今也快八岁了,身高比六岁的任朝几乎高了一个头还多。
知道了。张氏一边应着,一边从衣框里拿出一块新布料,这块料子还不错,等缝完这件,给你姐夫做身外衫,刚好回来就能穿。
阿兄和姐夫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吧……许玥想到出门在外的两人,不禁有些担心。
如今外面世道混乱,兵马遍地,灾祸横行,出外跑商最是不易,不过为了养家糊口,也没办法。
信上说差不多要中旬才到,还有几日呢。
……
阿嚏!被人念叨的许瑾打了个喷嚏,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他看了眼破庙另一头的几人,推了推旁边的人。
姐夫,醒了吗?
林涯睁开眼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醒了。
又是这么大的雨,今天又走不了了。许瑾唉声叹气的从包袱里掏出两块硬邦邦巴掌大的饼,递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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