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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森下意识地偏了偏脸,不让人看清他的脸。
钟离只看到了应惟故和方涣,便马上又将视线移开了。
自然两者都有,秘境和你嘛。和森还是含糊其辞。
应惟故注意到他躲避了钟离的视线,直接戳穿:你什么时候怕起被凡人看一眼了?
……和森无言以对,索性又埋头苦吃去了。
也不理应惟故的问话。
应惟故有耐心,等着和森几乎将这边的菜色都吃了个遍,还将自己吃过的饭菜都一扫而空,才慢慢发问:
可惜了,刚才骑马上的那位,活不了几天了。
咔嚓——
和森一不小心用力把手里的筷子捏断了,脸上却还是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笑眯眯的。
他道:哎呀,普通的筷子就是这点不好,太容易承受不住压力断了。
继而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你说的那谁,怎么回事啊?
应惟故冷笑一声,人家和你素昧平生,生死关你什么事。
……
长久,等到敲锣打鼓的声音突然大起来之时,方涣听见和森清晰的叹了口气。
他说:好了,我承认他和我有关系行了吧。你快说,活不了几天了是怎么回事。不装了,他撕开了平静的伪装。
我能看出来的东西,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应惟故道。
……他自然能看出来钟离是油尽灯枯之相,只不过他不敢去细想,毕竟钟离是什么人?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在他身上发生一切奇迹都是不意外的。
和你调查的秘境有关系么?和森的语气正经了起来。
自然。应惟故微微转头对方涣说,把那牌子给他。
方涣应下,将删减过的记载牌给了和森。
和森伸手接过,方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的手指好像在颤抖?
他和钟离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困扰着方涣,不过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等今天的事情完结了,师兄自然会告诉他。
和森接过牌子,竟有一瞬间生出不敢去看的念头,不过还是握住牌子,灵识一扫,牌子里应惟故记载下来的所有东西一瞬间进入和森的脑子。
咔嚓——这回儿是记载玉牌被捏坏了。
应惟故瞧见了,没太在意,只是说:东西你也看了,你自己重新找个空玉牌把东西记录进去。
……好。和森有些神不守舍,只呆呆地应了声好。
这个,你收好吧。应惟故指向一直在桌子上放着的草木珠,东西不错,好好温养着。
和森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攥住了草木珠,对应惟故道:这个,能不能帮到他?
你能不能清醒点。应惟故都不知道怎么骂醒他好了,一枚草木珠,想救回妖皇的一条命,这事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和森继续说道:这草木珠和草木之境有联系,他既然能从秘境里抽取力量维持自身,草木珠为何不行?你也说了他是堂堂妖皇,怎么会轻而易举就消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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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头秃,每天都在绞尽脑汁想章节名
妖族
说到后面,和森的语调上升,明显的急躁起来。
……
迎接新娘的轿子跟在马后面,浩浩汤汤的经过他们面前。
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吧。应惟故看着马上面无表情的钟离,道不明自己此时的心情。
和森问:今天是他娶亲么?娶的是谁家姑娘?
……
和森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那两人关系已经变成如今这番局面。
应惟故还不太清楚和森跟钟离到底是什么关系,便直接发问:你身为人族,与妖皇是什么关系?
和森的身世一直都很神秘,应惟故到天元宗的时候,和森已经在那儿待了好几年了。从未见过他的亲族,明明并不是不好接触的人,却总是孤家寡人一个,来往的朋友除了应惟故,就基本上无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养育我的人。
应惟故内心吃惊:从未听说过妖皇有过什么后人,你也是纯粹的人族血脉。
和森看着迎亲的队伍远去,像是陷入了某种追忆:因为我是被他们收养的孩子。
他们?
对,因为妖皇的道侣是人族,他才会收养一个人族。
应惟故起身,那就走吧,去看看你的养父。
和森神智恍惚之下,没有听清应惟故的话,只愣愣地跟着应惟故后头走。
应惟故走在路上,耳边是喜庆的敲锣打鼓声。他在心里将这一件件事情串联起来。
方涣看和森的目光也是变了又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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