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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管事的道:快去取了来,教陈秀才和祁小郎君尝尝。
陈夫子见此,轻哼了一声,自说自话也没甚么意思,便没再言。
祁北南在厅里又坐了会儿,想着萧元宝也该回来了才是。
左等右等的却没见着人,他自请要告辞,将萧元宝给寻回来。
明达要留祁北南吃饭,这回,他没答应。
如此也只好唤下人去叫萧元宝。
怎就要回了,爹爹如何不留祁郎君用饭。
正在宝珠阁里头耍的明观鑫听下人来传话,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我与宝哥儿顽得正好,还说留他吃饭的。
萧元宝见此,连道:二公子好意,当是我哥哥觉着时间差不多该回了。出来时没有与家里人说明白,怕迟迟不见我和哥哥回忧心。
明观鑫还未与萧元宝耍尽兴,可也不好这般拘着人家不教走。
我爹也是,真不周全,请人来也不提前安排,教人家也好与家里头交待嘛。
他从暖榻上下来,铺的靛蓝绸子榻上洒着一堆精巧的玩意儿,像甚么泥塑的兔儿爷、仕女模样的不倒翁,还有变换多端的华容道,九连环,鲁班锁等一系……
下人连忙前来与他穿上鞋子。
明观鑫道:去取几包好吃的糕来,给宝哥儿带回去吃。
不必麻烦。我来已然吃了你许多茶水点心了。
那算甚。
明观鑫道:我本是想教你与我做菜吃尝的,奈何今儿没预先备下菜肉,下回,我教人再去请你来家里,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嗳。
萧元宝也从软榻上下来,他笑道:你这屋子香喷喷的,像是走进春日里的花丛一般,你邀我定然来的。
明观鑫欢喜。
两人整理妥当,他才送萧元宝出去。
只是走时,下人抱了一大盒子的东西,都是要送与萧元宝的。
其实家里只要来客,但凡是与他顽的,不论是他自个儿的好友,还是他爹教他应酬的。
人回去,必然都会送上些礼品。
只不过他欢喜萧元宝,为此也就给得更多了些。
明家照旧,唤了马车,送两人回乡。
我知你爱结交人,可也别甚么人都交。劝你多少回了,这些穷寒人家的攀附上来,瞧准了你大方,一通胡言,便从你这处又吃又拿的。
陈夫子见马车走远了,与明达道:他们来吃的,只怕此前见都没见过。得了你的好,瞧着吧,往后必同那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明观鑫虽以前也觉着他爹便是陈秀才说的那般,可他觉得萧元宝人还不错,便不乐意陈秀才这般说了。
他道:恁些东西都是我要送人家的。
二哥儿年纪小,心思又单纯,瞧你受这些乡野哥儿几句话便送许多东西,你爹挣这般家业可也不容易。
陈伯伯,人好坏我也能分辨一些,人家不曾与我好言讨要甚么,这都是我自乐意给的。
明观鑫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爹爹不也有甚么好都想着陈伯伯么。
言罢,他说了句冷,告辞进了屋去。
明达一直没言,看着陈秀才笑了笑。
老陈饭用了再回去吧,今朝吃炙羊肉。
陈秀才道:你可别装傻,那小子说的囤甚么冰,这糊涂事你可做不得。到时候砸手上,浪费多少财力物力去。
老陈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怎还跟个小郎这般夹枪带棒的。
明达道:姑且不谈这冰囤不囤的,你今儿这般险些教我下不来台,人家说得好不好的,都是我请来家里的客。
话既说到了这份儿上,我便直言了。你这客里头,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明达听闻这话,胸口高高的起伏了一下,面上却还维着笑:你这不是孩子气嘛。
好了好了,不说这小郎了,今启一坛子好酒吃羊肉。
陈夫子负着一双手,不言语。
屋里有一尊紫檀山水雕,你端回去与老太爷赏赏看好不好?
陈夫子闻此,脸上这才松动了下来:给我爹赏还是与我赏?
你端去不是全凭你做主么。
陈夫子这才又欢喜起来:也是好久没吃你家的炙羊肉了,还教多撒些孜然才香。
老爷,那咱就听陈秀才的不囤冰了?
管事的见陈秀才先一步去了饭厅,瞧着自家老爷神色不多好,上前去问了一句。
作何不囤。今年冰比往年都好取,我还就给多多的囤了。
管事的道:老爷与陈秀才置气呢。
我与他置气,老匹夫一个。
明达冷哼道:他手头紧想来我这讨些松快,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何时短过他。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他在我这儿充甚么大,未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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