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垂爱世人,是因为人想要神的垂爱,如果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不是被幻想出来的,至少也应该是无欲无求无情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灵对于它来说都该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和大小之分,它不该爱人,也不该恨人,被赋予了感情色彩的神,那便不是神了。
你这样说话很像他。
秦乐施并没有点明,但他们走知道那个人是谁。
白桑榆无所谓地轻哼一声,我只是在阐述我的观点而已,你知道的,我本来就和你们不一样。
所以你理解不了我所说的痛苦,也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
别想当然,我也是体会得到痛苦的,只是和你们相比,我更多的是空虚,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一切都没有兴趣,只有酒精,香烟,性,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秦乐施眼眸垂下去,他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那你就没有想过要彻底解脱吗?
白桑榆的呼吸一滞,刀刃冰凉的触感变得格外明显,他没有回答秦乐施的问题,反而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算是理由,我只是想要帮他们一把。
……
桑榆,如果有一天你拥有了正常人类的情感,我想你会理解我的。秦乐施的嘴角上扬,他朝着白桑榆伸出手,而且我感觉你离那一天不远了。
我对拥有你们的情感没兴趣,对你的做法也没兴趣,
白桑榆说着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住,对阿苏好点吧,我现在不杀你,不代表我以后不会动手。
秦乐施看着白桑榆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暮里,他轻哼几句童谣,在外面吹了会风才回到帐篷。
宁苏习惯带着助听器睡觉,听到声响,起身帮他去扯毯子,你在和桑榆聊天吗,说到这么晚?
就是随便聊了点植物园的事,你被我吵醒了?
宁苏摇摇头,我想不起来安神的药放在哪了。
秦乐施从背包的夹层里翻出一板药片带着一瓶水递给宁苏,这呢。
宁苏吃了药,但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他看着秦乐施,勾着他的脖子,讨了个吻……
他们兴许没想着要避讳,帐篷的隔音又不好,这边做什么那边都能听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