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一副风流女纨绔模样:知晓你是个美男子,想抱抱你,难道不行?
男人:………
她看出来了?
薄唇抿了抿,他道:当然可以。
骨节分明的长指不疾不徐解开那条枕巾,他温声道:某今夜而来,便是为了伺候夫人,莫说抱,夫人要某做任何事都行。
话音落,那枕巾也正好解开。
冷白珠光下,明婳仰起脸,那双清凌凌乌眸看向他:任何事都行?
裴琏觉出一丝不妙。
理智告诉他,或者该制止这场闹剧。
心头却鬼使神差地生出一份兴味,想看看他的小妻子要耍什么把戏。
是,任何事都行。
只要他戴着面具。
只要他并非一国储君,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寻常男人。
在这间竹屋里,他愿予她足够的耐心与包容。
那好,我要你帮我——
明婳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忽的扬起嫣红唇瓣:正好我这会儿腰酸背痛的,你替我按摩吧。
男人眉峰轻挑:按摩?
明婳嗯了声:怎么,不行?
裴琏看着她那双压根藏不住事的狡黠眼睛,道:行。
她自己要羊入虎口,也怪不得他顺水推舟。
他道:夫人是想在这张榻上,还是去床上躺着?
这下换明婳愣住:还要躺着?
夫人方才说腰酸背痛,自然要躺着按摩,方能松解周全。
说着,男人朝她伸出手:夫人若是信赖某,尽管交给某,某有一套祖传按摩之法,定将夫人伺候得通体舒畅。
明婳:……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是她多想了,还是面前这个男人,真的并非裴琏?
不不不,昨日加上今日,她已经摸过两遍了,这般出色的骨相和眉眼间距,短时间里想找出三个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何况方才抱着他腰身的感觉,虽然有一个多月没有抱过了,可那种感觉她不会认错的。
在心里纠结了一番,明婳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自觉——
这人就是裴琏!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搭在他的掌心,道:行,那你便给我好好按,若按得不好,我不给钱。
裴琏:……
喉中似是堵着一口气,他皱眉失笑,却又无法反驳。
谁叫这位青凤是为了黄金百两,才愿意前来幽会。
是,夫人放心。
他牢牢握住掌心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某保管好好伺候夫人。
夜深人静,光线昏朦的红罗帐中。
夫人放松,别紧张。
我没紧张……
好,那某先替你按肩。
唔……
不多时。
夫人为何紧攥着枕巾?
你…你管我,按你的便是。
好。
又过半柱香。
放肆!你的手……手拿开!
夫人何故如此反应,方才不是你说腰疼?
……你,你的手在腰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