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吃完中午饭, 天上的乌云慢慢散开,风止树声停, 一颗雨也没下。林榆又重新折腾,把菜干都搬出去。
他站在院门口张望, 见贺尧川迟迟没有回来。虽说清晨上山前嘱咐过, 不必等他吃中午饭, 林榆半日不见有些想念。
正要拿着背篓上山去寻人, 小路尽头就传出一声狗叫。旺财胖墩墩的声体蹿出来, 摇着尾巴冲林榆跑过来,围在脚边呜呜叫。
林榆眼里露出一点笑意, 赶紧迎上去,帮着抬背篓。贺尧川背的柴火太沉,肩膀都压下来一鞋。但他力气大,一次都抵得上别人两次。
“刚才它想在泥巴堆里打滚, 被我打了一巴掌,才跑下山找你告状,”贺尧川半天没看见林榆,也早就想回家了。
“无妨,这两日都得闲,下午带它去河里洗一洗。”
上次计划着要洗狗,第二天要去镇上卖鸡蛋,因此耽搁了。过了一整个热天,旺财身上都臭了,连林榆都嫌弃。
“你饿不饿,锅里还剩一碗红薯粥。我再给你炒一盘小菜,煎豆腐也炒一盘,你先吃两口垫肚子。”
贺尧川对吃食并不讲究,只听林榆说,他忽然也觉得肚子饿了,蹲在廊下洗手道:“煎豆腐就不吃了,不是还有许多鸡蛋,炒两个。”
如今家里鸡蛋多的吃不完,已经不是什么宝贵东西。贺尧川既然想吃,林榆挽着袖子就要去炒菜。贺尧川也跟进去,帮着烧火搬柴。
目光一直跟随林榆移动,夫郎不管做什么,他都看的津津有味。农忙的时候只想着忙碌,没有时间做别的,好不容易歇下来,就想和林榆呆在一起,总想找机会说话。
“今日天气好,下午带你去田里摸螺。上次不是说想吃了,正好带上竹篓和鱼叉,再去河里捕几条鱼虾,回来炖汤喝。”
林榆正忙着切菜搅鸡蛋,完全没注意贺尧川缱绻黏人的目光,听到摸螺吃的时候,他才露出亮晶晶的眼,语气都有些雀跃:“要去!听君哥儿说,小溪里的鲫鱼最鲜美,或炸或炖都好吃。”
摸鱼是野趣,他没有不愿意的,这两日也不忙。
成功博得夫郎一笑,贺尧川十足的满意。他看一眼外面天气,艳阳高照热风四起,道:“现在太热,等午后太阳落下再去。”
他俩不急这一时,吃了饭要喂鸡,还要睡会儿午觉,日子总有忙里偷闲的快乐。
林榆是不困的,但他要陪着贺尧川躺一会儿。坚硬的臂膀抱在腰上,林榆被贺尧川压在怀里,耳边只有均匀沉重的呼吸。
晌午院子里是没人的,不必担心谁会从门外路过。贺尧川原本抱着林榆老老实实睡觉,抱一会儿就变味了,手掌从林榆衣摆伸进去,不轻不重抚摸。
说起来,他和林榆已经半个月没做这档子事,之前起早贪黑忙活,回来草草洗完澡就睡了。贺尧川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年纪。
这几天不算热,又没有什么事情做,难免春心浮动,都忍不到晚上。
林榆有些脸红,虽然蚊帐是放下的,外面看不见什么。但一想起现在是白天,他就有些不好意思。
“门窗没锁上,”林榆小声提醒,抓着衣衫里的手。
贺尧川喉结滚动,眼里压抑着情意,低声在林榆耳边轻哄:“我不做别的,你别怕。”
贺尧川说到做到,到最后还是忍下来了,换种方式发泄。被窝里的林榆轻哼一声,有些受不住地扭了扭,想推开贺尧川的手,却软趴趴的推不动。
贺尧川一只手作祟,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手腕,不让林榆有机会反抗。他动作不减,目光却紧紧看着林榆的脸,不放过林榆脸上的红晕,像是得了某种新的乐趣,贺尧川更加肆无忌惮。
林榆有些傻了,呆呆的望着床顶,连推拒和反抗都忘记了。他唇瓣微张,额间的头发被汗水润湿。
贺尧川本想适可而止,低头一看林榆这般模样,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再起,他亲亲林榆微张的唇,然后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被子里,贺尧川顺着肩窝一路往下。
等西山斜照,贺尧川擦擦指间的水渍,给睡着的夫郎盖好被子,然后轻手轻脚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