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平常稍用力些地抱着她,窃窃喁语着。她听得清楚,可半个字都不愿意听进去。震惊、愤怒、沮丧、难过……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一直在安慰她。可是她那样难过,甚至是虚脱了,他也没有改变主意。
他并没有忘记曾经的生死与共,只是希望她可以先成全他的野心。可无论他说得多么动听,那都是□□裸的背叛。
他不愿意承认,只斥她幼稚。
……那时我就知道,他已经离我很远。什么情义无价,什么同生共死,统统都要为他的野心前程让路。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茫然,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只有信任就可以了。还有坚持,或许还需要漫长的等待。我不是不能等待,但绝不会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我可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但我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他已经不值得我爱。
邵砚青嗫嚅着。
她笑起来,仍像今早他初起那时候一样,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又要道歉?为了这样的故事,更没有必要。这时又记起了桩事,索性一并说给他听:他结婚后不久,他的太太打电话给我。你不知道我接起时的心情,觉得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荒诞的事。一个男人合法的妻子和另一个女人解释她与那个男人婚姻的必要性,从商业角度和经营行为来解剖这桩婚姻所带来的各项利益。她很诚恳,确实很诚恳地和我解释她无意插足,只是迫于情势。两年时间一到,她立刻无条件退出,带着她那赚得盆满钵满的生意。这倒是和季修白所说的一致,可见在这上面他不曾撒谎。
物以类聚。他终于评价,他们应该一生一世在一起。分开了,谁知道又要怎么祸害别人。
陶泓轻笑着,说:那是他们的事了。牵着小厨子回到书房,让他继续默完那篇青玉案。
若不是看他写字,她也不会知道他的手腕是这样的柔软,起势凌厉,收笔婉转。她旁观着,赞叹着,拿去办展都够资格了。你上学的时候一定很讨语文老师喜欢,他们就喜欢写得一手好字的学生。
顺便让我帮他们抄教案。他补充道:还有抄范文,抄练习册。
啊,帮他们做这么多事,肯定有给你加分。
邵砚青嘴角微提了提,有说过,但是没用上。他用镇纸压往一头,出了个事故,我没念完高中。
陶泓心猛地一跳。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浓黑的墨汁在笔洗中荡开,形成一个小小漩涡。他望着那眼黑色漩涡,缓缓说道:那年家里进了小偷。我动了手,防卫过当,那人最后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起来的时候眼睛一大一小。没睡饱。lt;divid=quot;linecorrectquo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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