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砚青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怕打针啊。
这几乎就是个肯定句了。
陶泓蜷了蜷脚趾头,底气不足地回答道:怕打针又不丢人。
邵砚青一时无语,拽着她的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这么僵持了十来秒,拉着她的那只手掌心已经沁出细细的汗来。
打针去。
我不去。
不疼的。
这和疼不疼没关系,是心理障碍!
他近乎词穷,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出一句:那打完针给你买糖吃。她歪着脑袋看他,慢吞吞地说道:不稀罕。
意思是还有商量的余地?邵砚青这时完全没想到自己这行为是多么亏本倒贴,只一心要让她去打个破伤风,免得感染发烧。
那你要什么?
我不要打针。
他耐心劝说她,不打针很容易感染的,发烧就麻烦了。打针就一下子,很快就不疼了。你手指头扎得这么深都能忍,打针不能忍?
不能忍。她的手像泥鳅似地从他手掌中滑出来,坚决不妥协,我给你买糖吃,这么大的一大包。别逼我去打针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溜上楼,万般无奈。
伤了手指头工作不方便,特别是打字的时候,裹成棒槌似的指头总是会敲歪。好在没有急件,不然她恐怕加班也做不完。
联系完明天的演出场地和派车路线,陶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仍是踩着新闻联播的开场声到家。意外的是邵砚青也刚刚回来,正在客厅脱下外套。
抱歉,我还没来得及做饭。
她不以为意,说:没事,叫餐也一样。要不,我们吃汉堡?邵砚青搓了搓冰冷的手指,说:如果不是很饿的话,给我十分钟。
陶泓安静地在边上等,期间把自己的手指头拍照发给陶隐,并附上‘伐开心,要红包’的留言。面对如此赤果果的敲诈,陶隐迅速作出反击——他发了张香肠集锦图片过来,叮嘱她‘吃得开心,以形补形’。lt;divid=quot;linecorrectquo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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