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听无辜的脸色相当真切,他说: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佣兵:……
法律司下属三大机构之一的俗事枢,而神学院与三大机构平级,神学院老师的权限自然比治安佣兵高一些。所以后者经常接到前者扔来的鸡毛蒜皮。
所以,这次虚晃一枪让治安佣兵更加不耐烦,但他又不敢跟老师不敬,只是说:请下次您仔细审核,很晚了,我们也是需要休息的。
老师也无奈,黑聆那可是卡佩斯家族的人,他们总不能对他的举报置之不管。
他们干瞪着眼,最后的解决方式是骂了荀听一顿。
正好值班的塞缪尔路过,他问询了原因之后,和治安佣兵道了歉,遣散了这群人。
塞缪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荀听身上的伤,说道:是黑聆来找你麻烦了吗?
荀听点了点头,荀听把剔去噩梦和脊虫的前因后果跟塞缪尔讲了一遍。
简直荒谬!塞缪尔似乎很少生气,他让人打了你,还做出这种莫须有的举报来冤枉你?
虽然有真有假……但荀听一股脑地点点头。
你不用担心,我明天就联系南希伯外交处,通告这情况。塞缪尔说,我会找刚才的老师谈话,他的处理方式违反了校规,这太不像话了。
荀听抿唇,鞠躬道:谢谢您。
塞缪尔瞥了一眼荀听沾血和鸦羽的床,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担忧地查看着他脸上的伤,叹气。
他温声说道:我叫人给你取了新被褥和药物,你今晚先委屈在这儿住一晚,明天我带你去检查身体,好吗?
荀听本想说太麻烦他了,但塞缪尔坚持这么做,荀听也就应了下来。
荀听正好去看一下原主的肺部究竟出了什么毛病。
塞缪尔又为他送来一碗热汤。一切闹剧结束之后,已经是半夜了。
荀听的肺部还在隐隐作痛,确认塞缪尔离开之后,他锁上门,窝在床上不断地喘气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解。
之后,他按照节律敲了三声窗子。
打开窗,恶名薄攀着宿舍外的大树,抱着雕像宠物爬了进来,蹭掉了许多积雪。
祂割血的伤口已经被荀听包扎好了。荀听把热汤递给祂,说:我知道你在帮助我,但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要随便放出陨石黑血。
恶名薄点头,说:之前的朋友都说,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们,这不算什么哦,一点血又不会让我死。
恶名薄接过热汤来,惊喜道:给我喝吗?
荀听道:虽然你不怕冷……但你也在外面待了不短的时间。
恶名薄非常容易开心,虽然祂并不需要进食,还是接受了荀听的好意。
荀听看着小孩似的恶名薄慢慢地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