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意思很清楚,他们想让风栖用自己,换这些幸存的无害兽人一条活路。
众人都在等着男人的回答和态度,可银发男人突然没有预兆的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房间里的人类在风栖做出动作一剎那,立刻全部掏出武器瞄准了男人,一副惊惧戒备的样子,白浩涆都踹开身下的椅子,以为风栖要反抗,一群手无寸铁的研究员们挤到远离风栖的角落,害怕的看着男人。
椅子在地面上发出滋啦的声音,夹杂着枪支落下安全栓的清脆。
可是风栖只是想看一看外面。
他开口问:“几点了?”
房间里安静的没人说话,他们都不解的互相望了望。
江戾八风不动的靠在墙上,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回:“两点四十”
风栖收回视线,原来都已经这么晚了,那林让一定已经睡下了,外面的声响应该不是他弄出来的。
他烦闷的渡步回来,有些颓然的坐了回去,冷白骨感的手指一下下敲在大理石桌面上。
他还没求得让让的原谅。
只要一想起少年哽咽的说:你和其他人一样,风栖就觉得胸口坠着一块巨石,压的他无法喘气。
所以说,先前在林让那里,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在林让心里是特殊的存在……
悔恨、喜悦、焦躁不安……各种情绪交织缠绕,理也理不开的乱做一团。
所幸直接留下一句话:“我同意,上岸后来找我”
说完,就像答应了一件不能再普通的小事一样,男人直接越过众人,推门离开,去找心心念念的人。
整个房间里的人没人敢拦他。
江戾把风栖的样子全程看在眼里,他暗自心惊,林让在风栖心中,似乎已经重过所有,包括族人。
也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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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边,林让刚被沈言轻领回房间,林让走进去,身后“咔哒&ash;&ash;”一声。
少年转过身,就看到沈言轻关门落锁,将温乐白那只跟屁虫关在了外面。
林让突然心生不安起来。
他可以吊着沈言轻,却也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行为。
男人可以清醒的沦陷,连带着的副作用就是,以沈言轻这样智商的人,他很有可能在甘愿沉沦时,不时的报复你一下。
男人站在门边,挡住了唯一的出口,林让被沈言轻邪气的眼神盯的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了床边。
他咽了咽口水,颤着眼睫问:“怎么了?”
沈言轻手里甚至还端着一杯热牛奶。
他缓步走过来,将牛奶放到了床头。
此时尾随跟过来的温乐白开始拍打着门,嚷着让他开门。
沈言轻弃之于不顾,站在林让跟前,拉过林让一只手,认真的看着他:“你说你喜欢我”
怎么又来……林让只觉得手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却诡异的发烫。
应付人很累。
应付喜欢你的人更累。
应付喜欢你、还变态的人最累。
林让刚想抽出自己的手,指尖突然一痛,下一秒,沈言轻咬住了他手。
男人没怎么用力,更像是研磨,逗弄到嘴边的猎物。
林让挪着小碎步往后躲,嗓音发颤:“沈博士,你……你咬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