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栖心脏抽痛,那是一种趋向于窒息的疼痛,无法缓解,只能顺着少年的一滴滴眼泪化为千斤重鼎,压在他心口上。
温乐白用手捧着林让的脸颊,不停的哄他:“……是风栖吓唬你了吗?还是他勒的你力气太大了?咱们不用有心理压力,陈璟之死了就死了,乖乖你到底因为啥哭啊,你别哭啊,你哭的我都想哭了…”
沈言轻和江戾也凑了上来,沈言轻直接握住林让的胳膊:
“两位还是得体一点,让让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我这带他回去检查一下身体,怕不是被你们养病了”
原本生死存亡的严肃关头,却因为几个男人的争抢,变得滑稽可笑。
林让突然觉得空气稀薄,呼吸困难起来,手和脚都开始刺痛发麻,感觉脱离了躯干一样。
不一会他像看见了一顿乱码出现在了眼前,他伸手去抓,意识模糊的说:“我要做任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呼吸性碱中毒!让开!”看见林让面色苍白,手足搐搦、神志不清,沈言轻就判断出林让这是哭到呼吸性碱中毒了。
长发男人再也没有一丝丝玩笑调笑,抱起林让就到了一边开阔一点的地方让林让平躺着,给他按揉四肢,不断哄着他让他开心一点。
风栖跪在原地,连手都在发抖……
江戾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条被甩的半死不活的蛇,他刚刚站在侧面,看见了风栖把这条蛇从林让身上拿开。
他垂下锋利的眼眸看向风栖,那眼神不言而喻:
男人冷声说道:
“我们会按照承诺救陈璟之,并且尽量让监察厅的人放兽人们离开,下次再见,风栖,我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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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在一个无敌豪华两米宽丝楠木大床上醒了过来,他坐起身,身上被换了一件蓝色睡衣,四周环境清新优雅,就是有点逼格高的他害怕。
他死了?到天堂了?
任飞感觉身下的触感柔软的不真实…
他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就听到自门边传来脚步声。
他立刻挪回床上,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充作武器,戒备的看着门口。
“你醒啦”
走进来的男人手里端着一套茶具,径直来到床边,将茶具放到了床头柜上,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
任飞怔愣的看着这个还算眼熟的男人,惊讶的喊出了口。
“你是……你是那个大明星温乐白的经纪人?”
于凌抿下的嘴唇,心想怎么只记得温乐白的名字,却不记得他的名字……
可面上却露出笑容:“真高兴你还记得我”
任飞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凶器’,嘟囔着:“还好、还好…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于冷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上,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少年:“最糟糕的是什么情况?”
“那当然是我被兽人抓住了!”
于凌抿了一口茶:“啊,那的确,兽人都很凶神恶煞,一个比一个坏,还对人类抱有敌意,别担心,我是好人”
任飞看向男人,立刻错开了视线。
其实他对这个经纪人的观感很奇怪,这男人长的有点太妖,俊的不像经纪人,跟他家那个大明星一个级别的,虽然不是一个类型的帅哥,但都帅的惨绝人寰。
任飞自己也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小帅哥,和这种级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总是……会被自然而然的压制。
总之任飞很不舒服。
“对了,我叫于凌,没什么特点,不太好记,你可能忘记了”于凌的语气,让任飞突然生出一种愧疚来。
他对自诩“好人”的于凌报以一个明朗的微笑:“没有没有,一时想不起来而已,谢谢于哥,不过那个…我想问问,我怎么会在你这?林让呢?”
于凌放下杯子:“我也不太清楚,我是来海岛度假的路上,在海上的一个小船上发现的你”
“海上的小船?”
任飞揉了揉头,心想完了,一定是他昏迷后,林让把他放在船上放他先走,岛上一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