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徐崇的亲信蒋明,还有先狼王的一队兽人亲卫。
蒋明是只犬种边牧,和温乐白不怎么对付,他弯腰给开门的陈璟之行礼,没对陈璟之当下狼狈的样子没有做出丝毫吃惊反应,表情管理得当的说:
“陈会长,徐先生要请林小少爷过去,我知道他在您这里”
在地下城,陈璟之和温乐白的身份仅次于风栖,拥有极高的地位和。
但连风栖都要对徐崇这个第一代兽人身份的叔父恭恭敬敬,所以陈璟之和温乐白也不敢在徐崇面前放肆。
陈璟之虚弱的撑着门框,阴冷的下颚线头紧绷着,将男人恶劣的心情展露无遗:
“你敢在我地盘里,带走我的人?”
边牧立刻弯腰:“不敢,这是徐先生的命令”
陈璟之好事被打断,气郁的想活剐了坏他好事的人。
但这人是徐崇的亲信,他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失态已经严重到惊动了第一代兽人的层面。
估计风栖那边出事了。
只有风栖的事,才会请得动徐崇这尊大佛。
陈璟之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没指望风栖好到哪里去,他问:“是因为王吗?”
边牧看了陈璟之一眼,意有所指的说:
“您…您应该最清楚王现在的身体状况”
陈璟之当然知道,风栖、他、温乐白,他们三个人的自愈能力都消失了。
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他们兽族很有可能会痛失好不容易等来的王。
没有首领统帅的兽人就是一盘散沙,只会面临灭绝的结局。
陈璟之知道,这些所有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林让的出现。
自林让出现起,风栖便从一具空壳里活了过来,因为他有了自己想留住的人。
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王应该冷情冷感,更不该把爱,放到一个不该爱的人身上……
陈璟之捏住了门把手:“那是风栖自己的事,跟林让没关系”
说完男人果断的关上了门。
他撑着门弯了弯腰,强撑着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无法自愈的副作用甚至是让伤口加重,陈璟之转身抬头看向床那边,小家伙安安静静的缩在被子里,乖的很。
陈璟之走过去把小动物从被子里掏出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抱在怀里。
他甚至愉悦的想,如果徐崇他们逼迫风栖必须娶螳螂,那风栖是不是就没办法留住林让了。
陈璟之喃喃的说:“如果我现在带你走,徐崇甚至不会全力找我们,因为他们不希望你在风栖眼前晃……”
男人唇色惨白,帮着小家伙套上衣服,银蛇却又重新绑住了林让的双手手腕
他说:“你是我的了”
“小猫,我不会丢下你,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你跟我走”
陈璟之像个拿糖哄骗小朋友的坏蛋,可没等林让回答,门外又来了不速之客。
“璟之,开门”
能这么叫陈璟之名字的,整个地下城除了徐崇,找不出第二个人。
徐崇一头及腰的银发,成熟优雅的仪态让他有不怒自威的气场,他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令牌,着一身白衣站在门外:
“非要我亲自来请吗,璟之”
陈璟之面色凝重的看着徐崇,两人对视了半晌,陈璟之却仍堵在门口,像是能够第二次开门已经是他给徐崇的全部尊重。
陈璟之冷声问:“您想把林让带走做什么?”
徐崇双手拄着令牌,一身白衣精致优雅,和对面颓然的陈璟之,像完全的两个极端:“风栖不配合治疗,我请林让过去劝一劝他”
说是劝,更不如说是威胁,陈璟之知道这分明是用林让的性命去逼风栖。
陈璟之:“林让不应该卷进去”
徐崇:“他早已卷进来了孩子,王可是非他不可,你想看我们兽族一直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