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总算报了你前两天的一刀之仇。白舸竞伸手,试图将应许拉起来。
应许避开,自顾自地起身,那是狻猊砍的,与我无关,我那会儿都晕了过去。
你这是在耍无赖。白舸竞不认可这说辞。
就事论事罢了。应许把狻猊手环往上拨了拨,而且白师姐,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上场实战的结果。
墨教官说今天公布。白舸竞抱了胳膊,那审视的目光又打在了应许身上,毫无疑问是你赢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拖这么久,但还是希望师弟不要往心里去。
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好。
可能是凌晨四点半起来上课的缘故。应许轻巧地避开师姐话语里的关心。
白舸竞笑笑,伸手擂了应许肩膀一拳:你小子别太不识好歹。
他们俩正聊着,不远处的另一位指挥官老哥似凭空冒出来般弱弱探头:两位,这还有一个我呢。
哦哦,小许同学,介绍一下,白舸竞把人拽过来,楚沉,和我一届的,算你的师兄。
什么叫算,本来就是。楚老哥费力地从白舸竞地手里挣脱出来,严肃坚硬的脸上露出些尴尬的笑,之前两次实战结束,都想跟你打声招呼,但都没找着机会。
师兄好。应许浅浅地点一点头。
这态度让楚沉更没法接,只好自己又默默地假装消失:我去那边逛逛,你们聊。
去吧。白舸竞不客气地在他身后推了一把,转眼对应许说,原本是我跟你谷师姐搭档,但她拿到你俩的检测结果,就请假回家了,连我都是快到演武场才知道这消息。
楚沉是我紧急叫过来的,其他人都不想跟你对上,也就他虽然不愿意,但不会拒绝。
不过我这场也没亏待他,好歹带他打赢了你。
应许实诚道:谷师姐今天要来,我就不止是晕倒了。
这话我爱听。白舸竞笑得开心了些,不过小许同学,你也不用担心,你和天青不是什么同母异父的狗血关系,听天青的意思,好像是表姐弟吧。
我知道,有人跟我说过。应许想到了应允,神色黯然,不过比起我,谷师姐似乎更在意这件事。
嗯,她就是容易想太多。白舸竞熟稔地无奈道,我经常劝她放轻松,但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过分轻松了。
应许还想着应允的事情,神思飘忽没管住嘴:是,轻松到不顾别人死活。
唉,我还是乐意跟师弟你说话。白舸竞没觉得被冒犯。
另一边楚沉在喊:站好,抬头,教官来了!
师姐弟俩随意地抬了头,果然见墨教官的光屏展开在失去星空拟态的演武场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