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霎时冷了下来:你怎么又打架?
学长......涂抑捂着受伤的嘴角,虚弱而可怜地央求他,你别生气......
打架的确不对,但伤痕累累的涂抑也确实令人心疼,木棉的怒气很快便没了,并开始出现护短的架势:什么矛盾打得这么厉害?打你的人是谁?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他人呢?
涂抑往旁边床位一瞥。恰在这时,护士推着药过来,将临床的帘子使劲一拉,唰的一声,露出一具木乃伊。
木棉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具从头到脚包着纱布的人,脑袋已经肿得完全看不出人形:这是......
护士闻言顺口道:哦,这是和你朋友打架一起被送进来的那个。
木棉愕然回头瞪着涂抑:你打的?!
恩......涂抑咬了咬嘴巴,无辜得好像是谁逼他打的一样。
木棉看一眼隔壁惨不忍睹的人,再看一眼涂抑身上称得上不值一提的伤。这哪里是打架,这分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脸上的温柔霎时被冰冷取代,他抱着双臂,严肃地质问:涂抑,你现在长本事了是吧?
涂抑坐直身体迫切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把人打成这样?隔壁实在太惨了,木棉不敢再看第三遍,你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打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次打学长的事我也没跟你追究。
涂抑垂头低声道:不是莫名其妙打人,是因为学长——
木棉严厉地打断他:上次你怀疑曾耀就算了,这次呢?这个陌生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薛杭!偏在这时,护士在隔壁呼唤病人,是叫薛杭对吧?我要开始给你挂消炎药了哦。
只见床上的木乃伊艰难地睁开一双肿眼,对着护士点了点头。
木棉震愕,半晌才想起来说话:他是薛杭?!
涂抑嗯嗯嗯点头。
木棉:昨晚宴会上那个薛杭?!
涂抑啊啊啊说对。
一时,木棉的心情非常复杂,良久后才再次开口:你昨晚都看到了?
涂抑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恩......
木棉愣了会儿又道:可你也......没必要打人......
涂抑的表情忽然冷下来:他对学长的那些行为挨这些算轻的。
涂抑!木棉吓了一跳,赶紧叫住他,你怎么回事?你从哪学的用暴力解决问题?这次是打人,下次你想干什么?杀人吗?为了一个人渣你要搭上自己的人生吗?
学长......涂抑用受伤的那只手揪住对方衣摆,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