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摸摸耳罩,又摸摸围巾,虽然表情不多,但涂抑能看出他很不自在。
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他果然还是介意。
涂抑说:学长今天穿的这么少,一会儿骑车的时候很冷,如果不保暖的话会感冒的,学长生病会很难受不是吗?
此话戳到木棉的痛处,果然,他逐渐妥协:算了,反正也...没人看到。
涂抑认可地笑了笑,又拿出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双手套,果不其然,花花绿绿的也很幼稚。
但木棉连兔子耳罩都戴了对比这个也没什么,就是表情不乐意,脸颊冷冷的。
好了。涂抑欣赏片刻自己的杰作,又从车篮子里取出双手套,这回给自己戴。
木棉看清后不服道:为什么你的这双款式就很简洁?
涂抑那双手套是纯黑色的皮质手套,对比毛绒绒的卡通图案,当然成熟稳重得多。
学长想戴我这个啊?涂抑转头很真挚地说,可我这双手套白天戴着工作过,上面还有污渍,学长,你换吗?
木棉沉默地看了片刻,嘴角明显不开心地抿紧,然后他偏开头去。
涂抑偷笑,握着龙头把脚撑踢上去,然后对木棉道:可以了,学长上来吧。
木棉的屁股终于抬了上去。
这后座硬邦邦的,很硌人,但是木棉心里一点也不抵触,在车子行驶过程中,寒风果然厉害起来,他埋头借着围巾御寒,身上至少还有几处是暖的。
怎么样学长?会很冷吗?风从前方带来涂抑的声音。
还行。热乎乎的气息瞬间化成白雾,在空中翻滚又消失。
学长,你手抓哪了?
哪都没抓。木棉冷静地诉说。
啊?涂抑飞速往后看了一眼,好家伙,他的学长还真的哪里都不抓,两手正冷酷地交叠在胸前。
恐怕仍是介意这身毛绒绒的打扮,成熟的气质不肯认输,便硬倔倔地维持着形象。
涂抑勾了下嘴角,心中颇生喜爱。
自行车的抗震能力可不好,你不抓着我的话小心会摔。
木棉警告:你不知道骑慢点吗?
骑再慢也——一语成谶,车轮子在下一秒不慎碾到个小石块,车身剧烈抖动,连带着木棉身子一歪。
还好涂抑敏捷地拉住了他,车子刹住,他扭头,耐心地劝说:学长你还是抓着点什么吧,最好是抱着我,不然真的很危险。
知道了。木棉总算同意,挪动身体重新整理了一下坐姿。因为上半身被毛绒绒的东西包裹着,动作就稍显笨拙,看着圆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