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猛摇头:学长......
木棉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眼神,一副如果再让他呆在这栋楼里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将手里的卡再数一遍:可能......这样也能赢,算了,那我们还是出去吧。
小狗感激涕零。出去的路上因为害怕,抱着木棉的手至始至终都没有撒开过。木棉挂着个大挂件是真不好走路,一路上踉踉跄跄,步履艰难。但他也完全没有要把人推开的意思。
两人以这种奇怪的姿势慢吞吞出了楼,一到室外,涂抑死而复生,终于把自己从木棉身上撕下来。
没过多久游戏时间结束,大家也都陆陆续续下楼到室外集合。
秘书长开始清点每组的卡片数量,过了一大半,积分都不如他们这组高,涂抑窃喜:学长,我们好像还是可以赢哎。
结果最后一组数出来比他们多了十分,他们屈居第二。
冠军得到了丰厚的元旦大礼包,别的小组分别得到一份参与奖。领奖的时候涂抑后知后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木棉对第一名的追求并非来自自身的愿望,而是他那个有点奇怪的家庭强加于身的压力,一种扭曲的执着。
这恐怕和他的洁癖如出一撤,已不单单是一种个性,而是扎根在心底的病症。
涂抑拿礼包的手陡然一凉,心随即沉下。
他有些忐忑地转身,害怕看到木棉哀伤的神色。可是身后,木棉却只是一脸平静地等着他,表情甚至算得上柔和。
学长......
怎么了?木棉看到涂抑垂着头走过来,礼包不喜欢?
不是......涂抑小心地递出礼包,对不起,没有拿到第一名。
啊?木棉似乎是经他提醒才想起这茬,自己顿时也有些恍惚。游戏开始时他的确费尽心思地要去争第一,因为涂抑被迫提前下楼的时候也有过焦灼。可当结果公布的那一刻,他竟然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受,心里意外的相当平静。
他曾经万般恐惧成为输家,现在真当了一回第二,才发现名次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只要——
我看看里面是什么。木棉拿过礼包拆开,噗嗤一乐,这是为你定做的吧。
里面竟然是两个小狗发箍。
涂抑也扒拉着袋子看:真的哎,学长,这是你安排的吗?
我没那么无聊。木棉拿出一个头箍,过来,头再低点。
涂抑乖乖凑过去。
小狗发箍一戴,这下就真成了狗子。涂抑双手搭在前面变作爪子,冲着木棉叫了两声:汪!汪!
德行。木棉轻斥一声,扭开脸。
涂抑用爪子扒拉他。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