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刚要开口,忽然反应过来,掀起眼皮:你这是在批评我?
涂抑哗啦一乐,又成了那只熟悉的狗子:那哪能啊!
木棉冷哼一声,看了看四周:这附近没有躲雨的地方,我要回车上。
学长的车在附近啊?涂抑伸着脖子往路边看,离那边没几步路了,咱们过去吧。
两个大高个挤在一把伞下有些勉强,为了防止木棉再被雨淋到,涂抑紧紧地搂着他。木棉很不乐意,但比起淋雨的恶心感他还是勉为其难地配合了。
回到车上暖气一开,身体立马暖和了些,只是木棉的脸色仍然难看,甚至还有更白的趋势。涂抑瞧了瞧,毫无征兆地靠过来掀他衣服,木棉吓得一颤,立刻转头呵他:干什么!
学长的大衣都湿透了,赶紧脱下来。
木棉依旧躲着他的手:脱了更冷。
涂抑强势地扯住他衣领往下扒:穿我的。
木棉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整个人被扒得乱糟糟的,大衣已经褪下。一件温暖的衣服随即便送了过来,涂抑用自己的体温将他裹住。
虽然我这衣服也不厚,但是好在干爽,怎么也比湿衣服舒服。
木棉只得将衣服穿上,暖意驱散了寒冷,他的脸色终于开始好转。
这时,涂抑在旁边问起来:对了,学长怎么会在这儿?
木棉刚放松的表情忽然一紧,嘴角绷着,略显僵硬地把脸撇开。
恩?学长?涂抑仿佛看不懂木棉的尴尬,纯真地凑过去瞧他,你撇脸干什么?
木棉自知躲不过,抽搐着嘴角咬牙道:你今天没来接我。
噢......涂抑恍然,笑容浮了出来,所以学长偷偷跟着我?
我会跟着你吗?木棉冷声反问,我只是在路上偶然看到了你,就来看看你到底要干什么。
原来是这样呀。涂抑的笑容里疑是有别的味道,满足地靠回椅背。
木棉的眼睛动了动,分明是在等待什么,可涂抑迟迟没有动静,他只能扭过头,又不愿明说,就直勾勾地把人盯着。
涂抑在他的审视下重新坐直身体,一脸茫然:学长,怎么了?
木棉的眼神立刻化为刀锋削了他一下,而后咬咬牙,凶狠地质问:我都提示到这个程度了你为什么不说?
涂抑歪头:说什么?
木棉生气,脸色冰冷,逼近了副驾的座椅:说你今天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和一个女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