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要去接水果的嘴巴重新闭上,眼睛缓缓挪到涂抑身下。
是你的肚子在叫?
涂抑尴尬地说:好像是。
饿了?木棉凝视他,忽然想到什么,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涂抑放下果盘老实承认,早上听阿姨说木棉病了,饭只吃了一口就跑去了学校,接着木棉晕倒送医,吊瓶从早上挂到下午,他一直守着根本没有吃饭的时间。
木棉有些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就算是在医务室,也可以先点个外卖垫一下啊。
涂抑挠挠头,没想起来。
这模样让人心软,木棉放软神色,拿过手机道:想吃什么,我给你点个外卖。
涂抑:学长点的我都可以。
木棉失笑,在外卖软件上操作了一会儿:点好了。
谢谢学长!涂抑像小狗那样开心,正要晃着尾巴好好感谢木棉一顿,对方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忽然转移回了手机上面。
有谁给他发了信息过来,木棉正在回复。
涂抑稍一抬眼就能看到对方的名字——范如司。
忽而,小狗脸上的狂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迅速持平的嘴角和略带阴冷的眼神。木棉越是专注地和手机那边的人聊天,他的眼神就越是凛冽。
谁啊学长?他故意地问。
木棉打完手头的字才回他:社长。
他正要再说,对面的新消息又出现,想说的话便和嘴唇一起闭了回去。
范如司正在关心木棉的身体,木棉回复完又埋头继续打字。今天他为了木棉抽空来学校,耐心地传授了一些争取票数的经验,结果木棉这一病倒,连一顿饭都没能吃上,木棉很愧疚,打了一长段抱歉的话。
正要发送时,手机忽然被人抽走了。
哎——抬头,看见涂抑沉着张脸。
干什么,把手机还我。
涂抑不吭声,只是在木棉伸手过来时又把手机拿远了些。
木棉有些生气了:涂抑!
这声低斥成为涂抑爆发的关键,他瞬间逼身过来,捏住木棉的手臂把他抵在沙发背上:学长,你要因为别人吼我吗?
你把我手机拿走了很对是吧?木棉觉得不可理喻,快把手机还我。
涂抑突然愤怒地攥紧手机,那力道仿佛要把屏幕捏碎:带你去医院的人是我,守着你的人是我,你现在为什么要和别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