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等我,如果我没考到北京,去了离你很远的地方上学怎么办?霍也问。
沈庭御说:要等,大不了我们异地恋。
可是异地恋会很辛苦的。
不辛苦,一辈子这么长,几年算什么?
霍也想了想,又问:一辈子这么长,那你可不可以少欺负我一点?不要总是对我凶。
我哪里凶了?你别得寸进尺。
沈庭御相当自信,听不了一点不好,突然开始翻旧账说:对了,你那个奸夫是谁?
……什么奸夫?
就那个姓周的,高一五班,家住在黄埔后街二十七号,父母早年过世,只跟奶奶——
霍也越听越不对劲了,头皮发麻,推开他费解地说:等等,你还调查人家?
被推开的感觉显然很不爽,沈庭御黑着脸一副振振有词,是又怎样?你身边方圆百里但凡有一点关系的,我全部都查过了,像姓周的这种玩弄别人真心的家伙,自己不珍惜却要在我们吵架后趁虚而入,居然妄想撬我墙角?
不是,事情不是你……
沈庭御气急败坏:我都亲眼看到了!
这几个月我一直盯着你,——我会永远盯着你的,我允许你对我冷漠无情,招惹了我又叫我放弃,行!这都无所谓,你不想要我就不要我呗,呵呵,我也不是离不开你。但你要是再敢招惹别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霍也我告诉你,我会弄死他的,我一定会弄死他……
跟周生熠不过才见了几次面,而且基本都是不欢而散的,霍也根本不知道他怎么能脑补那么多子虚乌有的东西出来,还幻想自己给他戴了绿帽,真是太监被人造黄谣,洒家冤枉。
沈庭御原地走来走去,一脚踢开地上碍眼的小石子儿,噗通一声,飞进了月牙湖里。
他走回来,像是冷静地在发着疯,用一种充满审视的眼神质问道:霍也,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沈庭御难以理解,看霍也像在看一个缺心眼儿的傻子,是我没他有钱,没他年轻没他好看,还是我没他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霍也想把他这张口出狂言的死嘴给缝上,你能不能别乱说话……
哦,我知道了。沈庭御冷笑。
霍也一个头两个大:你又知道什么了?
难道是你的口味比较猎奇,就喜欢这种兜里没几个欢乐豆还长得丑的毛头小子,考试总分加起来都没我两门高?他恶意地这样说。
尽管早就知道沈庭御讲话难听,但霍也还是被他的毒舌刻薄所震惊到。
霍也哭笑不得,苍白解释:我没有……
沈庭御还欲再说两句,霍也怕了,忙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脖子,赶紧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