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崇义:“可……”
简司:“我不会把自己置身危险,只是去看看。如今山上黑压压的看不清,但我在夜间能视物,能替他们指路。”
这也是他非去一趟的原因,天黑下来,就算他们这时候没危险想下山也不容易。
简崇义瞧着越来越大的雨水,想到自己去了的确是添乱,只能再三嘱咐两句,才担忧瞧着那边放任自家小祖宗很快穿着蓑衣消失在雨幕里。
裘外公和巩姑奶瞧着那个方向,面上露出愧疚:“抱歉啊,让你家小祖宗这时候山上……”
可就像是对方说的那样,这会儿就算是想下山也看不清路,对方说能夜里视物,他们真的说不出让对方不要去的话。
简崇义没开口,为了不添乱,只能原地就那么瞧着。
裘外公和巩姑奶叹息一声,将草帽戴在对方头上,将蓑衣披在三人身上,也目露期待瞧着山上的情景。
另一边,巩思元一行人正躲在一处山涧突出的石头上瑟瑟发抖,压根没想到运气这么背,不仅突然下雨,还是这么大的暴雨。
说他们运气好是因为他们为了抄近路上山,爬着陡峭的山壁爬到这个突出来的一块巨石上,上面有一部分遮挡,刚好让他们能在这里避雨。
说点背是因为上山容易下去难,不仅雨水困住他们,想下去要沿着半个巴掌宽的崖壁慢慢下去,而下方则是一个狭长深邃的山谷,瞧不清楚有多深,不知道多少年的落叶覆盖在上面,深不可测。
巩思元脸色惨白如纸,一行五人挤在这不大的石块,瞧着外面越来越黑的天际以及连成天的雨幕,浑身都止不住颤抖。
她忍不住看向缩成一团的闻雪雯,说不清她怎么就脑子一抽跟着他们跑到这里来了?
甚至当时瞧着这陡峭的山壁,她明明已经打了退堂鼓,可还是被闻雪雯可怜惨兮兮的模样祈求着,到了嘴边想回去的话就生生卡了壳。
她叹息一声,既然是自己要来的,那这时候就怪不得别人。
黄伯父瞧着越来越不停歇的雨,烦躁不已:“这不会一直这么下下去吧?”忍不住去看闻雪雯,迁怒开口,“都怪你,非要赢,现在怎么办?”
他探头瞥了眼下面,这要是不小心摔下去,万一下面真的很深,摔断腿是其次,谁知道树叶堆积下有什么,把小命丢了可就遭了。
他上这个节目只是想宣传,不是想丢命的。
闻雪雯咬着唇,想回骂过去,说这个隐蔽的采药小道不是他说的吗?不是他说过了这个小道上面有不少值钱的草药吗?结果现在倒是骂起她来了。
但这会儿四周都是嘉宾,她不想崩人设,只能低垂着眼,像是被欺负惨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可怜模样。
黄伯父越想越气,又忍不住骂了几句,越骂越难听。
金昱丁听不下去:“行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们该想想怎么下去。”他上来的时候观察过了,虽然陡峭,但这个地方离最近的山道在斜前方下方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唯一麻烦的是上山的时候他们能盘着突出来的石头踩着突出来的山壁上来,但下去的时候经过雨水冲刷,山壁太滑,显然不能借力。
可如果这时候有人在下面接着他们,就能赌一赌下去,就算真的遇到危险,也有人在斜前方接应,不至于会落到山谷里。
只可惜,这时候会有会来找他们?
金昱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想让大家集思广益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他说出来后,回应他的只有沉默,显然没有更好的办法,小叔爷叹息一声:“要是山上带着我的工具箱就好了。”里面有不少工具,还能想办法凿出一条简易能借力下去的坑。
可惜这次上山是采药,他手里能用的只有一把药锄。
黄伯父没忍住嘀咕一声:“这个节骨眼,有哪个傻子会冒险上山?纯纯大冤种!”
离他们有段距离的一颗树上,也是节目组放置的最远的一个摄像头。
节目组显然没想到嘉宾们能走这么远,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才多放了几个。
结果,还真的误打误撞用上了。
所以当时一行人躲在突起的石头上时,巩思元和金昱丁的粉丝担心的同时又忍不住松口气,至于闻雪雯的粉丝……她这时候几乎没粉丝了,就算是有一些觉得也许事情有隐情的也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