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林：“是。”
黎应点头：“月照林练习生要戴口罩表演吗？你也许会呼吸不通，表演时可以先拿下来。”
声乐导师看了月照林的脸，又低头看资料：“月照林，是朝州音乐节的那个月照林吗？”
黎应点头，笑：“我也看过那个直拍，很棒。”
舞蹈导师抬头：“你的资料上写，你的练习时间，只有不到三个月。”
“我很好奇，星穹是出于什么考虑，才会选择你去给前辈Actual当音乐节的伴舞呢？”
傅寻瑛欲张口。
公司没说节目组会问这个！
“练习时长是练习生汗水集成的书页，”月照林说，“但练习时长，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
“希望我接下来的表演，能证明这一点。”
说完后，他再鞠躬。
嘶。
真敢说呀。
黎应突然道：“在开始考核前，我想先说一下，不知道各位导师听到耳返里的声音没有？”
四位导师看向他。
黎应指了指耳朵里的耳返，笑着说：“来自星穹娱乐的月照林练习生，喘息很性感。”
第11章
黎应的话音一落，几位导师一愣，旋即笑了开来，后面阶梯上的练习生也笑嚷起来。
现场有些凝滞住的氛围，在无形中变得缓和。
“小黑屋”里，导演点了点头，“黎应的临场反应可以。音乐准备，镜头再往后推一推。”
月照林和傅寻瑛的表演，是第一期的重头戏。
要拍出月照林的皇，就要强调他的名不副实，所以，绝对不能怼脸拍。虽然形体也……
但好歹是“矮子里拔高个”。
等后期剪辑，先放大舞蹈里的不足和错误，再找几个练习生后采，说出那些错误。
然后说“没想到他会是A”，节奏就带起来了。
所以说，选秀基本没有逆天改命，节目组身经百战，无比清楚该怎么引导秀粉的喜恶。
而且，真被恶剪又怎样，声量不大的澄清，无法撼动节目。
这几年，“被恶剪”甚至都变成了一种新型的炒作法。
导演看向镜头里的黑发青年，星穹把资料发过来时候，他还有怀疑&ash;&ash;
素人？
扛得住网暴？
节目还没播出，或许还没有实感，但一个月后，就将爆发出一场将人吞没的海啸。
他想。
这时，屏幕里音乐声起。
&ddot;
月照林和傅寻瑛低着头，斜对舞台站。
两人表演的曲目是一首英文歌，起初导入是一段轻哼，音调不高，但旋律十分入耳。
歌名《Replacent》，替代品。
卡着第一句歌词，两人抬头。
歌曲的节奏强，但并不是炸耳朵的那种，动作的风格也同样，以胸震和wave为主。
歌曲的难度不高，编舞是公司用了心的，看着帅，很能唬人。
一切都是为了方便傅寻瑛浑水摸鱼，有个好成绩。
&ash;&ash;"I don't want to be his replacent – and you know it perfectly well."
我不想成为他的代替品，你心知肚明。
&ash;&ash;“I'no longer satisfied with a friendship. but you can't return to his side.”
不再满足朋友的关系，别再回到他身边。
先开口的是月照林。他听到了开口前的鼓点，练过无数次，动作和声音同时配合。
演唱起来，原本该是“北欧清新风”的歌曲。但感冒中的月照林，嗓音是与往常不同的。
轻唱的男声，没了清纯。
沙哑的嗓音，呼吸里的鼻音，导致了一种迷幻感。又像是深夜醉酒后的单人呓语。
因为呼吸不畅，而无法掩藏的换气声，却不觉沉重和刺耳，而是成了表演的一部分。
月照林的精神是抽离的，做个类比&ash;&ash;在骑车时忽然走神，但回神时已经过了红绿灯。
练过无数次的歌，动作也早已刻在了脑子里。
评委席上，黎应无意识地摩挲食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