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人突然托着他的腰和后脑,陡然一用力,他站不住脚险些跌落。
啊!!方黎惊恐万状地大喊。
好在,谭诺的手从始至终都死死搂着他。
他瞪着对方,不可思议地质问:你在玩儿什么高难度啊?
谭诺没回答,只是默默注视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
……你想做什么?……啊!!
不是方黎一惊一乍,是谭诺这家伙总是出其不意。
只见对方的腿忽然用力,肩膀也同时往下压,方黎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这样一来他甚至不敢反抗,生怕把对方推下去。
小心翼翼的结果就是他们二人倒在了楼梯上。
方黎的后背被楼梯隔得发痛,他愤而瞪着谭诺,而那人的唇角噙笑,一脸得逞的样子。
蓄谋已久。
方黎脑子里闪过斗大的四个字。
真会玩儿啊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抱歉,谭诺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这歉道得是一点诚意都没有,早就想这么做了。
……方黎哑了几秒,你的早…是有多早。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一声轻笑:你猜。
方黎出离愤怒,但宽敞的地方尚且无法挣脱,更何况是楼梯这种窄仄的地方。
而且他还担心用力过猛伤到对方。
就是他这样无可救药的悲悯心,导致他再次在对方的带领下随波逐流。
而这一顺从,就是整整一夜。
*
转天从梧桐路别墅走出来的时候,方黎的腰好像长了个钩子,轻轻一动就疼。
始作俑者非常绅士地把他扶进车里,还帮他扣好了安全带。
看那人面带微笑的样子他就来气。
这跟昨天晚上是一个人吗?
双面人!
方黎愤怒地想。
马上就是夏季音乐节了,今天是乐团领导层的会议。
虽然知道不会太累,但是方黎还是非常的后悔。
早知道昨天奋力反抗了。
而且看谭诺那不知悔过的样子,他就更来气了。
我能请假吗?方黎赌气地问。
问完就后悔,他都坐上车了,这时候问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不能。谭诺回答。
方黎瞪着对方的侧脸:有点怜悯心。
谁知那人竟然倾身吻上了他的额头。
……休想这样蒙混过去。方黎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