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谭诺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默然的沿原路返回。
方黎有些无措,想着自己惹到了谭诺,又不知怎么安慰对方,就只好安静地跟在后面,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
他就这样保持着低调无害又纯良的模样和谭诺吃了早饭,那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喝咖啡看报纸,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对不起……方黎终于还是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主动道了声歉,我不该怀疑你的好意……
谭诺放下了手里的报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半晌,这人竟轻轻叹了口气,唇角噙起了无奈的笑:我应该提前跟你说清楚才是。
看到对方不再生气,方黎欣喜地微笑起来:那我以后每天都跟您一起跑步。
嗯,谭诺点了下头,不过,跑步只是最基本的。
嗯……啊?方黎一脸讶异,看对方眼底的认真,他意识到这人并不是说说而已。
*
这段时间,谭诺给方黎安排了一系列的训练。
而且每一天都在增加训练量,让方黎每一天都活在胆战心惊当中。
这段时间对方也没有让他练琴,毕竟小提琴让他搞坏了,而且他也不会再质疑谭诺的安排。
谭诺还有工作,所以监督的工作交给了张叔,方黎以为自己可以偷懒了,然而他想错了,这位外表慈祥的叔叔比谭诺还要魔鬼。
真是主仆一条心。
方黎举着哑铃,默默腹诽着。
此刻的他正在别墅一楼的健身房里,谭诺说得不错,跑步是最基本的,后面还有许多别的锻炼,比如说举哑铃、蹲起和仰卧起坐。
他本来还觉得谭诺的安排太过分了,简直不把他当人,直到他目睹了对方的锻炼强度,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怪不得谭诺能轻而易举地制服那个横肉男,若都像他一样毫无反抗能力,要如何面对恶人?
这个男人真是每一个细节都值得信任,方黎愈发觉得自己离不开对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仓皇无措。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谭诺,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在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不会让自己太过难堪。
可谭诺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心思,对方做事很大气,在方黎眼中就是如兄长一般的存在。
当对方发现他不太会写字、认字也不全的时候,表现出了相当的讶异。
孤儿院里难道不教这些吗?谭诺蹙眉问道。
也不是不教,方黎如实回答,只是修女认字也不多,只能教一些简单的。
谭诺认真地说:每日晚餐后,我抽些时间来教你。
方黎惊讶地眨眨眼,拒绝道:不用了吧?我已经很给你添麻烦了。而且不会也就不会了,也不影响什么。
怎会不影响?不能读书写字,就少了个交流的窗口。而且你也没添什么麻烦,不要总有这种无谓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