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渊视线在白戎露出来的小臂上扫了一眼,没再看到暗红的纹路。他的头发也恢复了正常颜色,宛如一匹上好绸缎,柔顺地落在肩上垂在背后。
白戎问谢明渊:你为什么站在外面?
白戎的声音很平静,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但已没了在谢明渊怀里颤抖喊疼时的濒死感,接近于往常的状态。
谢明渊只要一想到往常白戎虚弱的原因,心里就又有些发堵。
白戎看到了谢明渊手上的纱布,问: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谢明渊一愣。
白戎还在瞧他缠着纱布的手掌,似乎完全不知道谢明渊的手是因何受伤的。
谢明渊:......
原来疼到极致时,竟是连记忆都会缺掉么。
意识到白戎在等自己回答,谢明渊摇了摇头,说:小事。
伤口被包扎的很好,白戎没太担心。
唇角往上一弯,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白戎对谢明渊说:恭喜你突破了门槛,从明日开始,我教你用妖丹进阶吧。
谢明渊问:明日便开始吗?
白戎浅润的眸光流转一瞬,说:如果你想去做点别的,也可以。
谢明渊摇摇头:我现在只想进修。
白戎:那作何问?
谢明渊说:我可以自己修炼了。
说完调转灵气,让白戎看他的成果,他刚刚自己调息了几周,灵力正值澎湃。
白戎见此淡淡一笑:你是担心我?
谢明渊默认了。
白戎道:你无需担心我,我一直都是这样,几千年早就习惯了。
谢明渊:......
谢明渊闻到了香味。
白戎才出来时还没有闻到,但那酒实在是太过于香醇,香味藏不住,慢慢地散出味道。
谢明渊眼神一变,扬声问:您还是喝了酒?
白戎:......
谢明渊:老木根前辈说您不能喝酒。
白戎顿感头疼,扶在门柩上的手往额头上一搭,虚声道:怎么你也开始管了。
平日里老木根总逮着酒说事,现在又要多一个谢明渊么。
谢明渊就没在白戎脸上看到过什么情绪,唯有提到这酒,是能让白戎有些细微波澜的,可见白戎有多依赖这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