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阴心中一动,感觉这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他微微皱眉,追问道:那争吵的内容,可有人知晓?
东方衡玉摇了摇头,神情显得有些凝重:据府中人回忆,当时大公子情绪异常激动,甚至曾威胁要将管家逐出府去。至于争吵的具体原因,由于时间已久,府中之人也难以记清。
艳鬼之祸,起于张氏之门。依常情而论,艳鬼成因定与张氏家族必有深仇宿怨。可如今情况,张府管家已遭不幸,而张氏夫妇却安然无恙,只怕一开始我们所查方向便错了。独孤澜沉吟道。
他继续说道:或许,艳鬼真正想要复仇的对象,并非张员外一家,而是管家。
独孤澜未待众人开口,便又言道:老张头说书之际,每每提及管家因觊觎家财,不惜谋害主家之旧事。
此论未免过于骇人听闻。东方衡玉摇头轻叹,似对独孤澜之见颇为惊异。
温淮阴则沉吟良久,方徐徐言道:虽言之似有荒诞,然亦非绝无可能。吾等不妨依此思路,再探此事之真相。
且不谈张府如今声名显赫,又因御赐四座牌坊,威望于东都如日中天,若真有人胆大包天,图谋家产,岂非自投罗网,易于被人察觉。东方衡玉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
再者,张员外除三女之外,尚有二子,家中血脉未绝,家产继承自有定序,管家又岂有机会谋财?东方衡玉继续说道,眉头微微皱起。
温淮阴眉头紧锁,沉声道:我曾听闻,张员外的次子近日去参加乡试去了。
独孤澜见温淮阴神色有异,似乎话中有话: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张员外的次子,我亦有所耳闻,自幼便被誉为城中神童,才华横溢,前途无量。温淮阴缓缓道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意。
但不知因何缘故,突然性情大变,赶走家中请来的教书先生,终日沉迷于烟花之地,后因疾而卧床,幸得天佑,方从鬼门关前夺回一命。自此,张员外苦口婆心,劝其归正,终使他答应参加乡试。温淮阴续言,其目中掠过一缕忧色。
如此这般,张员外三女已死,如今长子病,次子不堪重任且出门在外,张府可不就无人继承了。这番言辞听下来,东方衡玉竟然也与独孤澜想法一致了。
终究是太过巧合,偏就膝下五个孩儿,接连出了意外。
我有一想法,不知是否可行。独孤澜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温淮阴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东方衡玉身上。
东方衡玉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我不同意。
独孤澜却似未闻,目光未及东方衡玉,压根不在意他的意见,转而对温淮阴言道:现下井下女子身份不明,管家已逝,若要探明其与艳鬼之关联,不如行一大胆之举。
温淮阴被勾起几分好奇:何计?
独孤澜望向东方衡玉,唇角微扬。
半个时辰后,东方衡玉于铜镜前,见自己身着红衣,面施粉黛,,一整个脸上写着生无可恋。
温淮阴惊得瞪大双眼,他早知独孤澜的变幻之术出神入化,却不曾想手艺如此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