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漠也想去,听说那里气候炎热,却能骑着骆驼穿行,我?只会骑马,还从来没见过骆驼,也没见过一望无际的大漠,戈壁风砺,沙枣胡杨,还有?白面馕饼……
或者一路沿着西行,过千江畔,琅琊山,有?一片千石林,据说那里的山峰险峻,石头也千奇百怪。不仅成树,成屋所?高塔,竟还会生出人面形状,我?只从书中窥得一二神奇,一直想亲眼一观。
薛应挽絮絮叨叨地讲,眼睛弯成了一条缝,他去牵越辞的手,纤细的指节摩挲着他常年握剑的粗茧。
越辞说:好啊,什么时候启程,明天,后天?他亲了一口薛应挽额心,我?去收拾行李,干脆下午就走?,怎么样?
薛应挽脸蛋埋在被?褥里: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好。
以前在朝华宗,过得不好吗?
他们?看?不起我?,也不愿意和我?来往。
因为你修行不好,境界也不高,对不对?
薛应挽闷闷地应。
越辞慢慢摩挲他耳垂,问道:告诉老公?,你究竟为什么会没有?灵根?
薛应挽似没听懂这句话,摇了摇头。
算了,越辞说,往后我?陪着你,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薛应挽密乱的乌发交缠在一起,鼻尖翕动,琥珀色的眼珠子亮晶晶蕴着水意:我?只是一个没什么修为的弟子……不值得的。
越辞说:我?爱你。
这句话,便敌过千百遍了。
他紧紧抱住薛应挽,很久很久,突然感觉到怀中身体轻微瑟抖,分开距离,才?看?清薛应挽面上表情。
我?应该开心的,薛应挽捂着心口,湿朦的眼睛微张,不解地问:可是为什么,这里会这样痛呢?
他仰起头,望向越辞:我?为什么,会没有?灵根呢?
越辞意识到什么,急切地去亲他:别走?,别走?……再待一会,再陪陪我?,再,一会……
薛应挽还是消失了,他张开眼,失神地看?着房梁。
不该问的。
毕竟在他的梦境中,薛应挽又怎么会知道越辞不知道的事。
越辞好像还是不能接受已经失去了薛应挽这一事实,每每午夜梦醒,都下意识去摸榻边空空如?也的另一侧,时常回神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那件事后,他被?关?了禁闭三?月,其他弟子有?默契的不再提起那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