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糕点铺子,则是问询:阿挽可要吃些什么?
不用,薛应挽道,我答应了师弟,晚上回来与他一道吃食。
莫彦平没有强求,转而问道:阿挽与越公子关系真是不错,不知你们师从何处?
薛应挽清眸微动,他自然不能说自己与越辞是朝华宗修行弟子,却又不想隐瞒,只得道:一同在山上学习过时日。
有许多学子会到山上避世学习,既是这么回答,莫彦平也知晓他意,不再追问。
一路步入东街,又经过那日售卖饰品店铺,莫彦平道:阿挽,上次送你的簪子可有戴过?
那簪子拿回去,薛应挽就没再打开,他心中惭愧,话语带了歉意:我平日并不习惯簪发。
是吗?莫彦平道,前几日来找你时,倒见你发间插了一支玉簪,做工精度亦是不错。
薛应挽记起那是越辞非要让自己簪上的,也没想到一贯端雅有礼的莫彦平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正想着回答,莫彦平又道:阿挽有想过自己往后要如何么?
彦平的意思是?
你才来长溪不久,却不像长留之人,看模样,阿挽也该及冠了,就没想过娶个姑娘,成个家么?
不,薛应挽答道,我暂时没有此意。
莫彦平停下脚步,问道:也没有什么喜爱之人么?
他今日与平常有些说不上的不同,薛应挽不想再接着回答这些问题,偏过脸,说道:彦平,不是去看你母亲吗?早些看完,我还有事。
什么事,是要赶回去与越公子吃饭的么?话出口,意识到自己越了界,忙补充道,是我唐突了,他笑了笑,重新迈开步伐,走吧,母亲在家中等候许久了。
今日也是照例为他母亲诊脉观察,问询一些身体情况与用药反应,确认一切安好,莫彦平为他倒好茶水:新得的好茶,阿挽尝一尝。
薛应挽没有拒绝,抬手接下茶水,确实是顶好的信阳毛尖,茶香清远,回味悠长,细细品尝后,也丝毫不吝啬夸赞。
薛应挽又叮嘱了几句,正要起身离去之际,忽而有些发昏,晃了晃脑袋,连起身也觉发虚。
莫彦平关切道:阿挽?
薛应挽摆手:无事,大概是昨夜没睡好。他与莫彦平母亲告别,才踏出屋门,便被莫彦平上前两步接住身体,道,阿挽先来我屋子休息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