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道:“菱管这事,我直接跟他说一声,把银币送去就行了。”
“好。”族人们看着他笑。
看来他们祭司早就想好了,连该打听的都打听清楚了。
鹤被族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边商量完这事儿,兽人们又闲聊起其他。
白争争今天难得给自己放一天假,打个滚儿,爪子搂了搂绒球,继续抵着幼崽打盹儿。
还没睡多久呢,外面忽然喊道:
“争争!争争在不在?”
白争争疑惑地爬起来,走到门边。
门口城堡的兽人道:“争争,龟鸣回来了。”
白争争精神一振。
“在哪儿?”
“城堡呢,才上岸。”
“谢谢,我马上来。”
白争争回去变成人形,穿好兽皮,踩着兽皮靴就往城堡跑去。
幼崽想跟着他跑,走到门口就被成年兽人捞了回去。
“外面冷,争争有事顾及不到你们,别去了。”
幼崽垂着尾巴又回去。
白争争一口气跑到城堡,在外面的广场上看到了趴在上面的龟鸣。
还没来得及高兴,看他垂着脑袋,丧眉搭眼的,道:“这是怎么了?”
龟鸣:“争争,我没带回来大扁鱼。”
白争争一顿,笑道:“没带回来就没带回来,你哭丧着个脸干什么?”
“啊啊啊!!!你都不知道!为了给你带回来那个鱼,我往回走了几次!那鱼抓到后我们往回游,每次都是没走远,它们就死了!我又回去抓,抓了又死!又抓,又死!”
“我走了四五次,全死了!”
“最后只有跟族人一起在水里赶它们走!可是它们是鱼啊,一追就乱窜,跑了我们还要再去赶回来。”
“好不容易快到岸了,它们又跑了,我一气,张嘴就把它们咬住。然后就……咬死了呜……呜呜……我好难啊!”
龟鸣边说边嚎,形象也不顾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发泄委屈。
白争争看到他眼泪都出来了,可想而知折腾了多少次。
他默了默,心里涌上些愧疚。
“是我没考虑周全。”
“你、你别哭了。”
巡逻的护卫都被他嚎过来了。
“我好苦啊呜呜呜……”
白争争看着气势汹汹拿着长枪过来的秋,赶紧拉他道:“龟鸣,换个地方哭,快走!”
“我不呜呜……我好累啊,那鱼好烦啊!呜呜呜呜……嗷!”
白争争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秋长枪戳着龟鸣的屁股,疼得他一蹦而起,嘴唇哆哆嗦嗦直颤,可不敢再吭声了。
秋看向白争争:“他伴侣跟兽人跑了?”
白争争:“……”
“你伴侣才跟人跑了!”龟鸣抹了两把脸,总算是不哭了。
“那你在城堡嚎什么?小心我给你龟壳掀了!”秋威胁道。
龟鸣缩了缩脖子,捂着嘴,不敢吭声。
秋瞥他一眼,抬手一招,带着自己的属下继续走。
白争争道:“没带回来就算了。辛苦你了,我去给你拿银币。”
龟鸣:“我不要。”
白争争有些奇异道:“看来真难受了,银币都不要了。”
龟鸣:“我帮兄弟,要什么银币。”
白争争:“亲兄弟还明算账了,再说了,咱之前不是说好的。”
白争争没容他拒绝,直接将商量好的银币拿给他。
龟鸣:“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捧着,塞进自己龟壳,然后跟在白争争后头道:“你真要养大扁鱼?那鱼弄回来都难,怎么搞?”
白争争:“暂时没头绪,只能先放一放了。”
龟鸣:“对,还是好好养野鸭吧。”
龟鸣跟着他阿爸他们回了一趟族里,报了平安之后,又回了人鱼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