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林熠点夜宵,给她放电影,给她展示自己的收藏品……做了很多,林熠仍然是麻木得没有任何情绪。她的头发贴在脸皮上,脸颊苍白,眼神空洞。
初阳忍不住问:周屿到底做了什么?
林熠哆嗦了一下,目光慢慢偏向初阳。
你跟我说,他到底做了什么?
初阳,你为什么还有心思管我?
初阳:……
他感觉心脏像被谁按住,凹陷了一大块,特别窒息。
林熠说: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这样,自己疗愈自己?
我不知道,我只是情绪跳脱很快。
我从来就学不会这样。
初阳等着她说下去。
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很喜欢明来,对吗?
对,非常喜欢!
好。林熠像确定了一件什么大事了似的,释然道,我去明乡书绘补习了,周屿每天都跟踪我,还跟着一起去了。
初阳身体一僵,他完全想不到周屿竟然这样,林熠遭遇了这些。
林熠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词句,然后继续说:他跟着我报了同一个班,在那个班里的时候也像那天那样抽搐过,他是癫痫。
怎么会?初阳不明白,之前他都没发现,他和他做同桌的时候明明就只是太安静了一点,偶尔看起来心思深重一点,并没有癫痫的症状表现。难道,他一直不说话就是在控制吗?还是如他自己发酒疯时说的,因为相机一事介怀而不敢?
正因为有癫痫我才不敢告诉你们。林熠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缩在沙发角落。初阳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给她披上,他其实没这么和女孩子谈过心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他和慕容衾从来都像兄弟,打来打去的,所以不知道林熠此时此刻是不是会冷。但是冷不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