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哪里难受?
我不知道,总规不是心里边吧。
下来!初阳一边呵斥一边松开双手。
明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初阳给丢在地上。
丢下他的那人走得迅速,也不回头看他,等他追上去时才发现那人已经脸红如前方的赤烈夕阳。
明来半提着脚走到他旁边去,很自然地用自己的右手牵住他的左手。
初阳有点难以置信地去瞧明来,见明来安详惬意得很,他便没挣脱。
我知道你还记着那天晚上的事儿。明来牵着他往前走,你不要难过,我们都会有这种时刻。
知道了。初阳垂着眸,心情仍然复杂。
他确实觉得硬了没什么丢人的,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他只是,只是觉得,对着明来这样做,会……会恶心。他恶心自己。因为他才十六岁,却已经想要……操。
他宁愿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弄,而不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控制不住。
小的时候明来和初阳作为班级球队的强手,每年比赛都会参加,从来没有哪一场失误和受伤过。
所以,对于给脚换药这种事,是明来活了将近十七年以来头一次经历。而且对方是初阳,一个他最近几天每时每刻都非常心动的男生。
他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初阳上楼来了。
明来,你一定要多多尝尝我的手艺,讲真,你一直不知道没见你那三年,我都跟我爷爷乱七八糟地学了什么。
学了些什么?他提着脚半跳着走过去迎接初阳。
初阳把碗搁在桌上,又去书柜边把陈尹淘来的一个复古红单人小沙发拉过来,扶着明来坐下,他自己就蹲在明来前面,欣喜地等着明来品尝。
明来舀了勺细碎的银耳进嘴巴里,享受地细细咀嚼一番,然后给初阳竖了个拇指。
初阳开心了,也自己吃起来。其实只是一道不能够得上品尝二字的简单银耳汤,但初阳就是开心自己给明来做了吃的。
因为,明来吃得很开心。
吃完后,他们依次去洗澡,洗完就是换药。
来吧,我也是第一次给人换药。初阳像是头一次进入游乐园的兴奋小孩,招呼明来到床上坐下。
明来依言坐好,把缠着纱布的左肢伸直,很小心地掀开睡裤。
初阳拿过医药箱,朝向明来半跪下去。明来赶紧扶住他,不要这个姿势。
我什么姿势了?初阳丝毫不在乎。
我承受不起。
不是,我只是这样方便。初阳微微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