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嫁了吧。党郝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玩意儿?花雅惊得嗓音都跑了调。
那小子挺执着的,追你几年了都。党郝说。
其实身边的很多人都这么说,花雅精致的脸在包厢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迷茫,但我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东西。
啥东西?党郝问。
桐县冬季夜晚的凉风吹在身上还是挺冷的,白天的阳光直晒很暖和,花雅就把袄子脱了,这会儿不得不将绑在腰间的袄子重新抖开穿上。
在甘肃待了几年,是越来越不畏冷了。
花雅侧头一看,饭店的名字让他想起了一些事儿。这些事儿呢,不是令他特别深刻,甚至于早就忘了,可一个熟悉的环境曾经站着哪些人,发生了什么,眼眸看见就会想起来,应该是触景。
这是江旋带着他兄弟来吃饭的饭馆,当年,单薄瘦削的余烬小脸被风吹得苍白,眸子却是亮晶晶地看着他,但是,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余烬去世,江旋知道吗?
走了小椰,于佳阔把车开出来,朝他摁了摁喇叭。
花雅拉回思绪,应了声好。
今日一别,不知道好久才能又见上面了,顾嘉阳感慨,记得常联系啊兄弟们!
常联系!他们回。
匆匆见面,匆匆离别,长大的常态。
不过这次回去的时候有需要提前发消息的人了,花雅在手机还没关飞行模式前,给苗禾打了个电话,姑娘在电话里有些神神秘秘地对他说,要做好心理准备,但也不需要准备太多,一点点就行。
他疑惑,猜测是椰子把家给拆了?苗禾说不是;是席恒和江旋打起来挂彩了?苗禾说也不是。
那是什么?花雅哭笑不得,小苗,你知道这种吊人胃口最坏了吗?
哎呀,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姐姐,苗禾说,对了,江旋哥去机场接你了哦,你下飞机直接去停车场口就行。
一下飞机,花雅就看见一身黑的江旋站在出口的位置,高挑挺拔的身躯在人群中异常显眼,关键是他手里还......抱着一束花。
花雅两眼一黑,有种**大哥装柔情的感觉,就算江旋当了兵,也没把他那身匪气给磨灭掉,反而更加的狂妄,就这模样还当人民的主任呢,别把人民吓晕就算好的了。
花雅本来心里不停地念叨,别看见我,不要看见我,却没想江旋长臂举起来挥了挥,小椰,这儿。
啊。花雅装作很惊讶地回。
江旋接过他的小行李箱,把怀中包裹的向日葵花束塞进他怀里,饿了么?
美团吧。花雅说。
江旋一愣,还是不要吃外卖了,饭已经做好了,回去热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