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真的。
政教处负责艺术节这一块儿的老师已经替他们想好了节目,关于青春毕业的歌曲,目的是为了欢送高三,每天下午就用最后一节自习的时间来排练。
这一来二去,他和江旋的交流也变得比之前更多了些,不过仅限于排练上的事儿,其余什么谁都没有越过那条尴尬的线。
对于运动会和文艺节,学校学生那叫一个激情满满,校园现在基本的现状就是,下午四五点的时间段,都会看到自家班级出节目的排练,就连寝室楼那边儿的空地都被占了,考试复习也没见他们这样。
我们班演的小品?江旋看向理三的学生手里拿着白色词本儿在那边看边练,问。
花雅注意到江旋口中的‘我们班’,唇角轻微勾了勾,嗯。
于佳阔他们也在啊?江旋低了低脖颈,从板房窗户瞅着说。
老积极了,花雅说,你也要跟他们一起去演小品吗?
江旋这才缩回头来,听出花雅言外之意的他排曲子开小差,想,但是不要。
想在理三演小品,但现在不要去演。
哎,你不问问七班出的什么节目么?江旋问。
花雅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问?
你问问。江旋说。
你神经?花雅看傻子一样地扬起眉梢,七班出的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江旋笑了笑。
花雅一吉他给他抡过去,要死啊。
这次彩排,理三说运气好也好,说运气不好那也是真的不好,比如他们抽签抽到第二个表演,然后天降立夏的第一场大雨,淋了个落汤鸡,坚持着把小品演完,节目也被选上了。
正式节目是在三天后,眼瞅着要表演了,江旋感冒了。
发烧咳嗽嗓子冒烟,病得气势汹汹。
那天他淋雨看完理三的小品,而后衣服也没换的和花雅于佳阔他们出去吃饭,庆祝彩排一切顺利,谁知道这场夏雨还把他下生病了。
他一年都生不了几次病,可以说他就不生病,但一病就像是要将新账老账一起算了,挺打击人的,差点儿请假去医院住院。
能行么你?花雅皱眉看着他问。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发烧烧得他本就低哑的嗓子更加的哑,还有心思开玩笑,敲个架子鼓完全没问题。
别逞能,花雅说,你实在感到不舒服可以不上台,这首歌缺少鼓点也没什么。
虽然花雅没那意思,可听起来:我们缺少你也不会损失什么。
天呐,你37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江旋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此刻微低头颅,埋在花雅的肩上,戴着口罩的脸不停地磨蹭,我是病号,姐姐不要这么冷酷好不好?
起开啊杜宾。花雅面无表情,一根食指点着江旋的额头移开少爷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