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一怔。
兜里的手机铃响了,是老韩打过来的。
你俩人呢?老韩担心道,怎么就只有扫帚和垃圾桶在那儿呢?
在医务室韩老师,花雅撒慌说,江旋胃疼。
噢,我说扫个公共区怎么人都扫没见了,老韩说,弄完药直接回教室,我叫劳委把工具给拿回来了。
好的。花雅挂掉电话,起身说,走吧,回教室。
韩横把所查到周海军的资料全部发了过来。
一个十七岁的男生当然没有多少资料,多的是他家庭成员在桐县所干的事儿,而周海军的老爸,曾经是桐县三江那边儿最有钱的煤老板,俗称暴发户,但这个煤老板当的不太干净,那几年国家扫黑不严,周老板独占一方龙头。
可已经死了有六年了。
你要多少人?丁丞问。
二十来个吧,江旋说,你们一般打架费收的什么标准?
看接的是什么架,收债要贵一点儿,普通的打架冲势力便宜,一百一个人头,丁丞说,你是催债吗?
不是,我这儿准备了一万,江旋说,周海军前两天来我们学校找花雅了,你凑二十来个人把周海军找到,直接给我说,别通知花雅。
他去你们学校了?操他二舅!丁丞狠骂,花儿什么反应?他没法儿受到周海军的刺激,他......算了,他这两天状态对吗?有没有精神恍惚看到过一个女人什么?
没,就是很沉,整个人消极低沉,江旋捕捉到丁丞话中的信息,看到女人?是谁?
他妈妈。丁丞叹了口气,你是准备了一万吗,太多了,千百来块就行。
没事儿,只要找到周海军就行。江旋沉声说。
行,那我先给你找。丁丞说。
对了,能问一下,花雅的父母都去哪儿了吗?江旋在丁丞快要挂掉电话问。
都死了。丁丞停了几秒,沉重地回。
这周从周一就开始下雨,天气阴蒙蒙的,本就咸湿的气候更加的黏腻,下得人心烦,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来兴趣,偶尔还会吹小台风,也不知道天气好久放晴。
江旋在某个下雨天翘课了,翘课前,他只对花雅说自己去医务室打吊水,让花雅在老韩上课的时候说一声儿。
班长说什么,老韩一般深信不疑,其实花雅自己也挺懵江旋到底去哪儿了,他先开始真以为江旋去了医务室,但在中午最后一节课江旋还没有回来,他跑到医务室去找人滴点儿人影都没见到时,他有点儿慌了。
-花雅:你人在哪?
消息也一直没有回。
他这些天状态不对,江旋似乎受他影响,也没怎么在状态,基本一下课就会跑到厕所去看手机,晚上他刷完题,上铺手机的灯光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