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饭吃得异常和谐,为什么要说异常,花雅有几次瞟到江旋沉脸的表情以为这少爷要发作时,偏偏忍下来了,浑身气压低得吓人。
他甚至还脑补了这父子俩打起来谁会处于下风。
中央气象台预计,明天下午五点左右会有台风来临,请大家不要在外逗留,门窗紧闭.....
明天会有台风啊,江彧视线看着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自言说了句,握住花雅的手轻轻拍了拍,去年这个时候我记得你已经把青梅酒酿好了。
花雅被握住手的那一瞬间,眼神下意识地望向厨房洗碗的江旋高挑背影,应道,嗯,今天才把青梅摘了。
江彧挑了挑眉,期待。
江旋洗完碗从厨房出来,花雅把手从江彧手中抽出起身,我要回家了。
父子俩一顿,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这么早就回了?江彧眯眼,锐利的眼眸打量,语气意味不明,你是越来越早了。
花雅淡然扯出一抹笑,回去酿酒啊。
少年脸色还有些苍白,白色的短袖穿在他身上过于宽松了些,背脊挺拔,浑身散发出清俊的气质。
江彧看了他半晌才抬手,无可奈何地说,小旋,把那盒藿香正气水给你哥。
江旋施施然走到茶几上拿起被他拆开的藿香正气液,翻转了一下药盒看了看,又拖着散漫的步调来到花雅的面前,身高压迫,他黑眸垂睫,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盒递给了花雅,嘴角带着弧度,玩味,考究集中为一体。
花雅抿唇,伸手接过,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别墅门。
迫于台风的缘故,晚上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持续到第二天。即使这样的天气,在常年没有冬天的海边城市,温度不减反增,闷热黏稠,浑身都是汗出来的潮湿。
让人的心情仿佛被油纸糊住,郁闷得紧,还带着欲压的烦躁。
花雅昨天回家就将晾晒的青梅收了,年复一年地重复酿酒的步骤,最后装瓶搁到阴凉处等它发酵一个月。
今年青梅树上结得果子多,他酿得酒也多,外婆爱喝,要给马老头儿拿一些,江彧自然不用说,这是必须要给的。
您要去哪?花雅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余光瞟见花丽珍穿戴好出门问。
有点感冒,我去找马老头儿拿点药。花丽珍咳了一声说。
感冒了?花雅心里一紧,长腿两迈走到外婆面前,用手背探了探额头,要不去医院,我陪您。
没事儿,就是小感冒,花丽珍拦住取车的花雅,应该是昨晚夜里着凉了,下午有台风,去医院没有小诊所抓点儿药方便。
行吧,花雅点点头,正好我要去车行,把您送到马老头儿那。
马老头儿的乡村诊所在镇上,没有县城远但还是隔了一段距离,今天天气还在下小雨,花雅骑上自行车载着他外婆速度格外放缓了些。
你先去忙你的,我弄完药还要去菜市场买菜苗,花丽珍慈声哄花雅,我待会儿自己坐个三轮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