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吐着烟圈,眼睛微微迷离:你是不是想找赵总说那块地的事情?
骆意秋一顿:我有写在脸上吗?
有。
骆意秋叼着烟,两只捏了捏自己的脸蛋:你一定看错了。
怎么,季驰嘴角上扬,睡了就忘了。
他往常不会这么笑,难得见他痞里痞气,骆意秋多看了几眼,也不想继续蒙混过关了。
我怕对你不好。骆意秋说。
那不好?
杨宵叔叔和你是亲戚。骆意秋说,我怕你听了为难。
是亲戚,但没有很亲。
杨宵家庭一直不错,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这人双面派,爱装真诚,实际是害过他家的罪魁祸首。可偏偏是这罪魁祸首,在大学期间无微不至,每年收留他有去处度过春节。
他骨子里很清楚杨宵的意思,把季家那仅剩不多的愧疚都用在他身上。
即使杨宵很清楚,这是没有办法弥补的,但他依旧做着自以为感动得事情,想去说服每一个人。
季驰目光很淡:他炒这块地有些日子,想以好价格买走那不太可能。
骆意秋:他要那么多钱干吗?
资本从不觉得自己钱多。季驰弹了弹烟灰。
啊,那我该干什么?骆意秋皱眉,他确实想帮家里分担。
什么都不干。季驰说,这事超出了你的能力。
骆意秋很认可,瞎帮忙可能更要出事。
你下午有空吗?季驰又问。
没有。
跟我出去一趟。
市中心二手市场热闹非凡。
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人,还有大喇叭在推销打折货物,季驰没有下车,目光注视人来人往的道路。
等人吗?
骆意秋总有种拍商战片的错觉。
嗯,估计一会会到。
大致等了十五分钟,有个身影从远处跑过来,不知道跑了多久,一整个背心都被汗水浸湿。
抱歉哥,太多事了——那人微楞,语气瞬间高昂,领导好。
骆意秋也愣住:小题?
季驰挑眉:你们认识?
——他就是那个投资我们五十万的大股东。
——他是我无意结识的喝酒朋友而已。
骆意秋没想到小题把自己卖了,看他和季驰的状态似乎很熟悉了。
哦,大股东?季驰戏谑,眼光很长远。
……
怎么感觉他在笑话自己。
骆意秋轻轻咳嗽:你们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