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五分钟后,她的耳机被宋轶歌拔掉,她以为宋轶歌又要和她叨叨周野的消息,却不曾想宋轶歌黑着脸,林落归,你和北斯暮联系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落归一头雾水,心虚更甚,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周野的消息。
宋轶歌用力拍桌而起,你明知道他对我很重要!说完便从课室跑了出去。
林落归忙拔掉另一边耳机,问许之侠,她怎么了?
许之侠呐呐地摸了摸头,指了指她的数学课本,她知道了。
林落归蹙眉,知道什么?
这些题的解法,都是暮哥做的。许之侠不好意思地回,当然也是我请教的。
林落归愣,这事我为什么不知道?
许之侠轻咳,暮哥不让说。
有时候林落归真想砸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否则为什么宋轶歌连五分钟都能看出来的猫腻,而她被蒙在鼓里几个星期都还丝毫未曾察觉。
那天之后,宋轶歌没再来课室找过她,倒是孙文静听了那晚的事后跑来问她,落落,北斯暮真的来找过你啊?
林落归知道瞒不下去,便承认了,但也只有一次。
那周野呢?
他没来。林落归拉耸着脑袋,轶歌哥最近有找过你吗?
没有。孙文静道,上次在厕所里看到她,她还说和你绝交来着。
闻言,林落归却笑了笑,这我就放心了。
宋轶歌生气的时候喜欢说气话,气话说出来什么气都消了。反倒是憋在她心里的气才最长命最麻烦。
孙文静自然也是了解的,只是,你这事做的确实不对。轶歌对周野什么态度别人不知道,你一定是了解的。她找了周野这么久,北斯暮是唯一一个知道他消息的,而你和北斯暮联系了……
我真的不知道周野的消息。林落归无奈道,周野好像也怕联系我呢。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孙文静突然说,你知道吗?轶歌在等他的答复。
林落归一时不明,什么答复?
孙文静摇头,还能什么答复。又叹了一口气,轶歌向周野摊牌了。
摊牌……摊什么牌?林落归惊讶地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你说你,满脑子就只有北斯暮。孙文静轻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轶歌不和你说这事,你们……还是找个时间好好聊聊吧,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彼此的距离会越来越大的。我们的作业多任务重本来就没什么时间经常一起谈心,心里的事情堆积得多了,以后再想解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孙文静说的没错,有些事就算说出来心有疙瘩,也不能继续藏着掖着,就像高考是他们艰难却又必须迈过的坎,周野和北斯暮同样是林落归和宋轶歌不得不打开天窗透心扉的结症。
周五晚自修结束那天,林落归上五楼找宋轶歌,用一副最新版的耳机才把宋轶歌哄高兴。
别看宋轶歌时常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平时最喜欢听歌,但耳朵又比较娇气,普通的耳机总是戴不惯,为此每次想听歌又不能听之时总能郁闷上好一会。林落归花了好些时候在店里找,才得来这么一副又软戴着又舒服的耳机,宋轶歌自当勉为其难地收下并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