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四级秘籍给我了,我不能白拿啊。低沉的嗓音含混着笑意,听不出什么破绽。
应湉伸手勾住塑料袋边缘, 往外拉开点。这柚子和火龙果的品相很好, 一看就挺贵的。松开手,她说:值不了这么多。
四级资料而已,哪儿没有啊。
我觉得值,不行?施漾伸手, 把袋子塞她手里。指骨轻轻蹭过她的手心, 留下一片滚烫的温度。
送完水果,他没急着走, 收手插兜,站在台阶下,似有话要说。
周围偶尔有人进进出出,也有小情侣在门口徘徊,依依不舍地缠绵。
晚风拂过,庆岭的秋天来得仓促,结束得也草率,还没有立冬,气温里已经有了初冬的寒意。
应湉就穿了件裙子,冷风往里钻,她轻声吸了吸鼻子。
施漾往上站了一节台阶,垂眼看她:还生气呢?
这话听着怪暧昧的。
但应湉没时间思考这事儿,视野顷刻间全部被他遮挡。
他站在离她咫尺的危险距离,宽阔的身躯遮挡了身前袭来的风,熟悉的白檀木香味覆盖下来,将她笼罩。
几乎感觉到他落在自己头顶的呼吸,距离太近,她没敢抬头。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被熟悉的气息点燃,在她的身体里逐渐掀起波涛,心跳骤然加快。
生什么气。应湉声线清冷,视线落在他的喉结,四平八稳的开口,你背着我和我弟搞在一起,还是你是江老师的儿子但你没和我说?
施漾闻言轻笑,灼热的气息如同薄雾,倾覆在她的额间:如数家珍啊你,在心里骂死我了吧。
应湉平缓地眨了下眼睛:我不在心里骂人,我都是当面骂,怕对方没听见。
施漾点点头,笑着低下去点儿,把耳朵凑过去:那你骂,我听着。
没什么好骂的。应湉说,说白了,一个是你的人际关系,一个是你的亲属关系,和我都没有关系。
施漾盯着她几秒,忽而气笑了:这么无情?
应湉倏然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是你说的吗?我没有心。
她说这话听不出什么情绪,表情也很平静,施漾却是被她的视线刺中双眸,心里一沉,飞快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你别道歉。应湉压着他的尾音,你也没有错,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我不想这样。你是我弟的朋友,是我导师的儿子,我们之间的相处应该是平等的。
施漾深吸一口气,沉沉泄出,有些无奈:平等不了。
应湉蹙眉,明摆着对他这话有疑惑,心说,我都这么让步了你还想站我脑袋上蹦迪呢?
为什么?她问。
因为想做你的狗啊。
施漾没回答她,问起另一件事:我之前发你那照片……
应湉更疑惑了,什么照片?哪张照片?
……没事。话到一半,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