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庆大食堂偶遇施漾后,她跑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
宿舍里,三个人拖着凳子坐在一排,齐刷刷地翘着腿,抱着胳膊,盘问她。
应湉淡定喝水:我弟同学。
算不上同学,顶多校友,还是互相看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那种。
舒纭直入主题:你为什么把他删了?
赵予溪手心拍手背,一副替她惋惜、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帅哥诶,多一个不多,少一个就少了,你懂吗?
应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语气毫无起伏:我太懂了。
……没觉得她把话听进去了。
杜诗柠问:所以你一不小心误删了?
应湉支支吾吾,敷衍道:可能是吧,我不记得了。
她摆出一副我和他不熟的样子。
坦白来讲,她那时候并没有打算和他有什么正儿八经的长期发展,本身就是一时兴起,所以没有考虑那么多,而且她也并不了解他。
只是一个夏天,以后不会再见,也不会有什么瓜葛,很多事觉得没必要、太麻烦、不感兴趣,所以没问过。
却没想到,他长了一张看起来不会好好学习的脸,成绩竟然这么好。是她先入为主,草率了。
赵予溪激动得要命:加回来啊!刚刚在食堂你跑什么?
想起来就无语又困惑。在食堂的时候,那帅哥说完被删了那句话,她沉默几秒,就端起吃得干净的碗,直奔餐具回收处。
然后下楼,步子坚决走得飞快,头也没回,很冷酷潇洒,又像有什么火燎屁股的急事。
回来洗我的衣服啊,下午不是要出去玩吗?晚上还要在宿舍看电影,我怕没有时间洗。说着,应湉放下杯子,拽出桌角的脏衣服收纳兜,就要去走廊尽头的水房用洗衣机,但过道的路被三个人挡得死死的。
这套说辞显然不能打动舒纭:你国庆不出去玩,也不回家,明天不能洗?非得现在?你有问题。
杜诗柠接着说:回避型,放下吧。
应湉放下收纳兜,坐了回去,双脚踩在椅子横杠上,笑眼盈盈:要用你们那套专业理论来分析我啦?
舒纭铁面无私:少撒娇,没用。
应湉歪头,瘪嘴,嘴角微微向下,眼眸里含着潋滟秋波:真的吗?
嘶——
舒纭吸了一口气,往后仰了下。
赵予溪凝眸想了会儿:你俩有仇?
没有啊。应湉摇头,我弟认识,我不太熟,不知道什么时候删的。
从她嘴里撬不出来什么,而且她这态度太有可信度了,真像那么回事。
三个人似信非信地点点头,就此作罢。
但我看那帅哥的意思,好像还挺在意这件事的。杜诗柠把椅子拖回原位,换位思考,自我肯定,我要是莫名其妙被删,也会觉得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