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着那片阴暗的森林飞去。
翡翠回到家后,用石头将洞口堵住,确定冕花没有跟上后松了一口气。
停在洞口抖落雨水,才走进卧室,用毛巾——一大块满是洞眼的破布,擦拭身体。
然后走到战甲旁,用足踢了一下。真是一只善变的雌虫。
翡翠仰面倒在床垫上,不自觉用前肢摩挲被咬过的地方。
初始的惊慌散去,心底升起一丝微妙的情绪。
让她联想到雄虫被雌虫吃掉时,是否也是这样心跳不已。
转天,南部所有雌虫都知道翡翠竟然成功阻止冕花猎杀雌虫。
这引起的喧哗,甚至胜过对垃圾飞船的讨论。
于是,翡翠准点收到金知的通讯。替银月转达,希望她能去一趟酒馆。不过在那之前,要先去他那里。
金知以发现新大陆的口吻,在对面喋喋不休地吵闹,翡翠只能先挂断通讯。路过战甲时停留几秒,便赶往红薯地。
进入其中,金知正贴着墙壁,前足和头部搭在悬浮椅上面,以一种古怪的姿态站立。
见翡翠进来后,足交叉,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黑溜溜的圆眼睛却有些憨傻。
翡翠忍不住笑出声。你是准备审判我吗?
金知用足拍着椅子。我只是想听你讲述详细过程。
没什么好说的。翡翠兴致不高。将事情原委简单叙述。我也是一时冲动喊出声,没想到她真的会停下。
走到桌旁,足搭在上面。也许她一直希望有一只虫能阻止她杀戮,恰好我不知死活,喊了出来。
金知嘀咕。真的吗?我感觉你好像很失落。
翡翠下意识抚摸脑袋。她显然厌烦我的擅作主张。
头转向金知,绿色的眼睛清澈见底。咬了我的脸,用以警告我不准再靠近她。
什么?金知松开悬浮椅,急忙走到翡翠身前,打量她的头部。我就知道,她改不了凶残本性。
你救了她,她竟然还伤害你。
我没有受伤。翡翠解释。她动作很轻,没有痛感。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为她解释了!金知很生气。认为那只雌虫不知好歹。
她真古怪,救你,又伤害你。
你那么好,即使她是一只雌虫,被你吸引也是很正常的事。金知恼火地转起圈。好了,就把这只糟糕的雌虫忘记吧!
你们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接触的机会。那只雌虫果然喜欢独来独往。
金知问出关心的问题。战甲呢?她带走了。
翡翠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