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金知挥动足。
你真认为她能活下来?
好吧,她的确很强大。但那可是南部大部分的雌虫都在追杀她。她躲不掉的。
如果她行事不那么嚣张,或者收拢一些跟随者,也就不会变成今天这副虫虫喊打的模样。
金知似乎替她惋惜,但很快摇着头说:不管她了,只要你不昏头冒险去帮她,对我而言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至于那具战甲,就等一等吧。他说:确定那只兰花螳螂的死讯后,你还是要送来我这里维修。
翡翠沉思不语。
自进来后,她一直不在状态,处于思维游离的模样。
这几天我要在家。她突然说。如果…银月和你说了什么,每天中午半小时,我会打开通讯电源,你可以传讯给我。
关于那只雌虫的事!金知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你就那么想要知道吗?好吧,如果银月传讯给我,我会转告你。没想到翡翠愿意为那只雌虫浪费电源。
我走了。翡翠转身就要离开。
金知急忙叫住她。
翡翠,你真的不会去找她吧?
翡翠转头笑了下,我看上去那么傻吗?
我才不会像银月瞎传的那样,她举起前肢摆动。无畏的雌虫拯救另一只雌虫的喜剧戏码,阴差阳错地上演一次就够了。
说完,翡翠离开了。
金知看着关闭的门扉,喃喃自语:我了解你,你有一颗柔软的心脏。
真不知道我该不该期待你的心肠能更坚硬冰冷一些。
金知爬上悬浮椅,心神不宁地犹豫大半天,还是按动传讯机器打给银月。
为了翡翠的事?银月一副等待好戏上演的口吻。
你真恶劣。金知抱怨。用我美味的红薯交换,帮我关注那只兰花螳螂,如果她没死,请转告给我。
翡翠…应该会开心。
怎么?小雄虫想做牵红线的营生吗?银月想到一只蝉穿着红色服饰,足上缠满红线的滑稽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岁数大的虫,就是喜欢说一些暧昧不清又没营养的话!
我只是不想让翡翠的善意落空。况且,要是那只雌虫死了更好,战甲就能归翡翠所有。
敢说我?银月发出阴恻恻的笑声。下次见到你,吃了你!
金知立马挂断电话,身体在悬浮椅上不停颤抖,好一会才畏畏缩缩钻到桌子底下。
要不,还是不和翡翠去镜子酒馆了,去别的什么地方,最好是没有恐怖雌虫的地方。
接下来几日皆是大风天,一日比一日狂暴,好在及时补充了营养液。这样的天气想去镜子酒馆也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