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诧异。她那么在乎战甲…为了物资死战不退,怎么可能不拿走?
银月意有所指。她未必是在乎物资。
也许,只是不想退缩。
这世上有一类雌虫,终其一生只进不退,宁可死在杀戮中,也不会苟活一天。
物资只是她生存的手段而已。
翡翠想到冕花说过的话,她说没有任何留存的物资,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银月饮着花粉酒。看来,你招惹了一只了不得的雌虫。
往好处想一想,你毕竟救了她,说不定她会庇护你呢?
怎么可能!翡翠声音大了些,抱歉地压低声音。将冕花急急忙忙离开她家的事告诉银月。
自言自语道:她看着凶残,失去力量时,似乎也会害怕。
她说不定再遇见我,就会杀了我。
她还怀疑我会把她分解卖掉呢。
银月听着翡翠絮絮叨叨的抱怨,用足来回推着酒杯。
以往翡翠来到酒馆,只会和她聊一些搜寻物资的事,偶尔谈几句那只胆小的雄虫。
但是自从见过冕花后,却一直和她无意识地讨论她的事。
银月压住笑意,她预料日后会看见非常有趣的画面。
我不这么想。银月一副过来虫的姿态说:说不定某一天你会不再是一只虫来到我这里。
翡翠明白银月的意思,小声说:没有这个可能,她防备心太重。况且,我习惯一只虫了。
是吗?银月说:要不要打个赌?
银月腹部闪烁斑驳的光点,吸引住翡翠的目光。
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只从她足下活下来的雌虫。
那是我运气好。翡翠反驳。赌什么?
一整年的花粉酒?
可以。银月敲击桌面。随意说:你若输了,日后帮我一个小忙。她只是随口一说,她没什么需要翡翠帮忙的。不过无聊的虫生中,逗一逗年幼的小雌虫,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第7章 金知的担忧
无关痛痒的几轮对话后,翡翠不时看向酒馆的门。
她当然不是在担心那只伤势刚好的雌虫。往常她可不会在酒馆滞留太久,况且她捡到的武器,还需要送到金知那里维修。
这次多亏他的防御装置才能让她从雌虫的包围圈中活下来,这是她要给金知的报酬。
而且,翡翠有一点担心冕花会不会把她家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