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助理去要一份参加宴会的名单,邵逾白刚进门,就被一个怪模怪样的跑轮机器人撞到小腿。
“欢迎回来!”
新安上的喇叭在很充分地发挥作用,声音吵得人头疼。
邵逾白揉揉太阳穴,把小机器人拨开。
“谢谢,请让开。”
于是小机器人咕噜咕噜地离开,弄出很多噪音,矮小怪异的背影看着不大聪明。
这个机器人是某天邵逾白闲来无事,自己造出来的,还有很多地方不完善,态度相当热情,可惜听不懂指令。
按照邵逾白原来的习惯,在确定不完美后,他会将废品处理掉,重新开始。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邵逾白莫名觉得自己的家里就应该有这么个东西。
多聪明一点都不行。
……砰!
看着绊倒在地的机器人,思绪被打断,邵逾白无奈摇头,过去把它扶起来,看着它挪到墙角待机。
或许应该升级一下履带,邵逾白心想。
但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从门廊脱下外套后,邵逾白快步走进盥洗室,解开衬衫上的三枚扣子。
一枚比花瓶倒影上还鲜艳的吻痕赫然出现在镜子里,像花瓣,落在皮肤上,裹着一夜潮湿的春意。
邵逾白很确定,他昏迷前身上还没有这个。
隐隐约约感受到的疲惫又在这时跳出来寻找存在感,邵逾白眉头紧锁,将所有扣子全部解开后脱下衬衣,仔细寻找。
果不其然,除脖颈外,腰侧和后背上都有些许暧昧的痕迹,几条抓痕留得异常有心机,不容易感觉到痛感,但只要稍微一寻找,就会发现。
是一夜混乱彻底的产物。
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邵逾白陷入沉思。
即便昏迷前的记忆混乱得好似碎片,可有没有和人上过床,邵逾白还是能分清的。
如果问题不出现在昏迷前,那就只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思索片刻,邵逾白拎着衬衫离开盥洗室,拨通保镖的电话。
保镖还守在医院里,邵逾白的电话来前,安晓刚冲出来哭了一阵,举着手机,让他接电话。
保镖一边把着门,一边分心接过电话。
电话里是老夫人的声音,命令他放安晓出去。
保镖嘴里嗯嗯啊啊,心里清楚给自己发工资的究竟是谁。
于是敷衍着挂了电话以后,他还是不肯挪动脚步,又把安晓气了回去。
正在这时,特别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保镖专门给邵逾白设置的。
警惕地盯着房间门,保镖接电话:“先生。”
电话那头,邵逾白的声音听着很沉重。
“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守着我吗?”
保镖不解,还是回答道:“还有其他几个人,但我是一直守在房间里的。”
邵逾白“嗯”了一声,又问:“昨天晚上有人进我的病房吗?”
“除了医生,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保镖努力回忆,并不觉得昨天见到过陌生人。
“……”
邵逾白沉默了很久。
保镖开始意识到问题。
“邵先生,到底怎么了?”他站起身来,憨厚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您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邵逾白在电话那头说,“你去查一下医院的监控,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过。”
保镖应了一声,又问:“那安晓呢?”
“随他去。”
说完,邵逾白挂断电话。
保镖朝着仍然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将手机抛起又接住,没有出声提醒,径直离开高级病房,去楼下查监控了。
……
另一边,秦泽接到一通电话。
彼时他正坐在一间很简单的客厅里看电视,浴室里传来洗澡声。
秦泽打开啤酒,喝了口后问道:“谁?”
“秦先生您好,我是陈总的助理,姓吴,您叫我小吴就好。”
“嗯,好,”秦泽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秦先生,因为昨夜邵先生在宴会厅中昏迷,所以老板特地让我来问一下参加宴会其他宾客的身体状况&ash;&ash;请问您今天感觉怎么样?”